天就是這樣,雨說來就來,好端端的一場廟會竟然就這樣被衝沒了……真可惜!”我伸手給自己倒上一杯茶,一飲而盡,咂咂嘴道,“唔……還是白開水好喝……”
“阿雲,你說如果沒有這場雨,那老翁該是能找到個怎樣的賢婿?我看那家小姐長得倒是極好,這比武招親的法子未免……”
“你去哪裏了?”他冷冷的聲音在我耳邊兀然響起,我倒茶的手一頓,瞟他一眼,笑道,“不是被雨衝散了麼?你也知道我想出去好久了,見找不到你,便自己到處去走走。”
“是找不到?還是不想找?”
“你什麼意思?”我笑容一僵,而後淡聲道,“我身上還濕著,我先去把衣服換了。”說著,未帶他言語,便急步走向大門。剛走至大門,兩側的太監卻是立馬將門利落的關起來,我的手微微蜷曲,轉身望著他,淡聲道,“你究竟想怎樣?”
他冷笑一聲,緩步走過來,“我隻問你一句,你今日到底去了何處?”
“四處……”
“走走?”他接話過來,將我逼至門口抵在他的空間裏。我抬眼瞟他一眼,淡淡道,“信不信由你。”
“……”我聽見他極力隱忍的怒氣,是倔強的不肯服軟,他似是被我這般淡漠的樣子激住,忽的一把擒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嚇人,“你對著我就一定要是這副樣子麼?!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事到如今,你竟還是為了他來騙我?!”
“他?他是誰?”我淡淡一笑,睨著他輕聲問道。
“好!”他冷冷笑著點頭,顯然已被我氣得不輕,“既是不識得那人是誰,那麼,你記住,從今往後,便再也不能想起!”他鬆開抓著我手臂的手在瞬間攬過我的後腦勺,在我的驚恐中,他冰涼的唇忽的壓了下來。
我緊咬著牙關,他的唇舌在外流連,卻終是不得其法。我瞪大著眼睛看著他,他冷笑一聲,離開我的唇。我掙紮著退後兩步,他卻是輕而易舉的就將我捉回來,一個俯身將我打橫抱起,竟是向那張明晃晃的床走去。
“不要,你快放我下來!你要作甚?!”他緊抿著唇,一語不發,完全不理會我的掙紮,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卻是比平日裏更甚,“你聽見沒有!!!”
我心裏愈加恐慌,他從未在我麵前這般過,自我喪失記憶的那一刻起,自我醒來第一眼看到他起,他從不強迫我與他親近,這樣的他根本不像是他。我禁不住渾身顫唞起來,顫聲道,“你不會這樣對我的……”
話音剛落身子就在下一刻猛地墜落,我吃痛低吟出聲,他的身子卻是立馬覆上來,借著我因吃痛而微微張開的薄唇,強硬的伸探進來,狠狠的卷住我的舌,重重的吮xī。兩腿被他從中間接力頂開,我施力不及,手上的推嚷對他來說如同虛設,心裏的恐懼如黑淵一般深不見底。
眼中酸澀,溫熱的液體自眼角流下,我嗚咽出聲,他身子一頓,而後略一皺眉,離開我被他吻得紅腫的雙♪唇,轉而一邊含著我的耳垂細細舔梇,一邊伸手解開我身上濕重的衣物,低啞道,“我要你……屬於我……”
我怔怔的望著天花板,手無力的垂下。雨下得很急,聲音亦很大,震得我仿佛覺得全身都在疼痛。
隻聽“啪”的一聲,衣物被他一下擲落在地。窗外電閃雷鳴,白色的玉在地上閃著幽深的光,它悲傷而靜靜的躺在那裏,像極了那人深邃的眼眸,濃鬱的悲傷化開,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腦海裏,霎時閃過很多畫麵,他溫柔的樣子,輕浮的樣子,霸道的樣子,邪魅的樣子,寵溺的樣子,種種過往倏忽而過。我心中酸澀難當,那人呢?那人在哪裏?在血泊中,他倒在了血泊中,黑紅的血,黑紅的。我眼淚流得更急,忽的使出全身力氣掙紮起來,口中哽咽的叫道,“季韻冶……快來救我……救我……”
不是說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麼,那你快來把我帶走,把我帶走。
我伸手去夠地上的玉佩,竟是奇跡般的沒有受到阻撓。手上微涼的觸♪感讓我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我不禁嘴角輕輕上揚。隨即隻聽他自嘲一般的冷笑一聲道,“你沒有失憶對不對?”
“這塊玉佩我本是著人藏好,沒想,你終是拿了回去。可笑啊,這真是世上最可笑的事……”
“你以為躲在一處便能永遠躲避寧遠之的死麼?你以為強迫自己忘記所有他就能死而複生麼?你可真傻……不,最傻的不是你,是我……嗬……我竟然天真的以為你應我過我的事會是真的……”
我睫羽微微顫動,隻是抿著唇,把手中的玉佩捏得更緊。
……
“若是被你全心全意認定的那人是我,亦或,有一天,你真真與我在一起,你,當待我如何?”
“自當事事以你為先……”
……
“好一句事事以你為先,這個機會你從未給我”他閉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氣,緩聲道“我輸了……”
“朕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再見到你……”話音剛落,他便披起一件外衣,決絕的走向大門處。“阿雲……”我低低開口,他身子一頓,僵硬的挺在那裏,“我並非有意欺騙,隻是哥的死對我打擊太大,我……我真的不想去麵對。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可以這樣欺騙自己這樣一輩子,可是我不能,”我用手按住心口,哽咽道,“看到他吐血的那一刻,我的心疼得就快要裂開了,沒有我,他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