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喜歡大的東西,我也不例外。
比如大的宅子,其實沈家的小別墅就蠻符合我心中的dream house的樣子。不多的房間,卻有大大的湖。我可以在那湖上放一畫舫,臨岸再建一戲台。我擁著沈杭或坐或臥或半裸或□,聽著遠處的戲班子唱的折子戲隨著湖水的浪蕩,慢慢悠悠的覆蓋上來,夫複何求。
比如大的葡萄園,一房兩狗一桌菜無限暢飲的葡萄酒,我和沈杭可以躲在曬著葡萄藤的月光底下,這裏沒有焦躁等著上菜的侍者,也沒有拉琴拉得苦大仇深的樂隊,我們或親吻或親吻下麵,夫複何求。
或許我有了沈杭,就能夠忍受世間上更多的齷蹉與不完美。
解甲歸田這四個字不再是一種夢幻的退休狀態;而是我每次想到她,看到她的笑的時候,就能從容的把身上的所有卑鄙無恥的麵具扔掉的幸福?
人說高()潮時的感覺總是心花從下()體蔓延一直開到眼底,汁液橫流,漫無邊際。那為什麼我還能一邊吮xī樒汁一邊思考哲學問題?
這世上的事情確實是很多不靠譜啊。
而不管吃飯□都是按著前菜主菜湯和甜品的沈杭同學,在此時眼神迷離而深邃,問題普通又難以回答:“你有多愛我?”
“比麥當勞愛肯德基多。”
“認真點。”她咬著我的手腕,深深淺淺的牙印印證了我深入她的程度。
我想了想,忽然覺得就此和她定下終身吧,我想我這輩子如果失去她可能也不會再有愛上別人的可能了,能陸眉都不行。或許趁著家夥昏昏沉沉沒有思考能力的時候最好一舉把她拿下。
“我……”我在四處看了看,卻發現大腿外側除了皮膚,連個廢棄的易拉罐的環都沒有。
雖然一切都很好,卻沒有道具,我隻好暗歎:“下次吧。”
而沈杭則沒發現我的這些心理小活動,還在不依不饒的問著我:“你有多愛我?”
我隻好清了清喉嚨,赤身裸體的趴在在葡萄園的一側,大喝:“反正比你多!”
46、我們何其幸運
我不記得那事兒的源頭在哪裏、就像我也搞不清楚我什麼時候起對男人那()話兒一點興趣都沒有。
實在想了很久,腦仁都給想痛了,才歸根結底那事會發生應該是因為人盡皆知的牛奶案吧。整個中國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起就開始瘋狂養殖牛奶,從奶點從各省分布到各市、各縣級市。又經過WTO的洗牌之後,留下的牛奶基地並不多,但鑒於中國人日漸西化的中國胃“早餐一杯奶,健康一代人”深入人心。
當報紙上開始陸陸續續的零星報道起某中國唯二的牛奶廠家疑是往牛奶裏摻加過多的化學成分的時候,我還一邊咬著燒餅一邊警告沈杭:“唉唉唉,國內牛奶吃不得,要不讓你家空投點過來?”
她輕輕拍著我的膝蓋:“你要讓我家人以為我生活在非洲嗎?”
我撅了撅嘴,換了個最近我最感興趣的話題:“你下下個月的假期排出來了嗎?我們要去捷克呢,捷克呢。”自從上次去求婚未果之後,我就偷偷在某家挺有名的珠寶店裏定了一雙戒指,每次一想到要在她最喜歡的國家給她戴上那枚戒指,肩膀上的雞皮疙瘩就能蔓延到全身去。
“在排了。”沈杭幫我擦了擦我的嘴:“再兩個月公司就正式走上軌道了。可是下下個月的事從上個月起就開始拚命催,有需要這麼釋放壓力嗎?”
“是我想和你死死的綁在一起。”我收好報紙,站起身拉著我的箱子親了她一下:“一點都不懂我的心,好了,我走這幾天好好在家裏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