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宴給她的錢已經夠多了,還是她自己開口要的,所以……她不能再要這些東西了。
說她傻也好,她是真的沒有那種池宴錢多,拿了也沒關係的想法。
這種天降橫財的感覺並不能讓她覺得高興,隻讓她覺得惶恐。
她隻是個小人物,池宴給她的那些首飾之類的東西,如果她有一天會離開,那麼她一樣都不會帶走。
但這些東西不一樣,是實實在在轉到她名下的,她不能接受。
池宴走過來,輕輕拉起她的手,將文件放到了她手裏,才說:“你是我未婚妻,手裏沒錢怎麼行?”
寧然想要把手抽回來,卻被池宴握住。
她眉頭緊蹙,反駁道:“我沒有需要用錢的地方,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這些我不需要。”
池宴卻意外的堅持,他說:“那就學著需要,這些一點也不多。”
他漸漸握緊了寧然的手,說話聲音緩慢而堅定:“寧然,你會成為我的妻子,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會有你的一半。”
池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一雙眼睛又黑又亮的看著她:“或者你應該這麼想,我整個人都是你的,我的就是你的。”
寧然被他的話弄的心裏一陣煩躁,池宴繼續緩緩道:“反過來也是一樣的,我們是一體的。”
寧然過了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說:“既然這樣,不過戶給我也是一樣的。”
池宴搖搖頭:“不一樣。”
在他名下的東西,那所有人默認都隻是他一個人的。
但如果是給了寧然,實打實的把東西都轉移到了她名下,別人才會知道她是多麼的受重視。
池宴說:“隻有東西在你名下了,你才會變得重要,變得誰都不敢招惹。”
寧然想說她的底細該知道的人都知道,怎麼會光因為那些產業轉移到了她名下就沒人敢招惹她?
想想席征,想想年雙雙,這些人是會因為這個就放過她的人嗎?
池宴知道這些道理寧然一時半會的可能還弄不懂,但他該做的事情,卻是一樣都不能少做。
他不想讓寧然在別人眼裏,隻是他養在家裏的金絲雀。
她是要當他妻子的人。
池宴握緊了寧然的手,刹那間幾乎希望時間就這樣飛逝起來。
然後他們就能這樣牽著手,白頭偕老了。
寧然仍舊是眉頭緊皺的,她知道池宴這是已經打定了注意了,她說什麼都沒用了。
這讓她覺得心裏很慌,有些挫敗,又有些其他什麼東西,一時間她自己都分辨不清出。
她腦子裏亂亂的,池宴也正在走神,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裏。
過了一會之後,池宴才先一步回過神來,對寧然說:“就這麼定了。”
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這幾天我大概會比較忙,但是你不要多想,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
池宴話語頓了頓,像是想說點什麼,但最後卻隻是對寧然一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