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這麼神神秘秘的,弄的寧然止不住的好奇起來。
隻是一是剛才鬧了個烏龍,弄得她不好意思再問了,二是對方是池宴,寧然在他麵前多少還是有些放不開。
於是這事情等於是就這麼揭了過去,但寧然能感覺到,接下來的幾天,她跟池宴之間的相處總是怪怪的。
雖然他們之間的相處,從來都沒有多和諧過,但一直都維持著一種比較平靜的狀態。
特別是在她懷孕之後,兩個人雖然仍舊同床共枕,但池宴除了擁抱跟親吻之外,就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了。
這讓寧然無形中放鬆了不少,以至於尷尬的時刻也是越來越少了。
但最近兩天,她麵對池宴的時候,忽然就有了種最開始的感覺。
倒不是害怕,而是莫名其妙的就覺得很尷尬,有種手腳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放的感覺。
特別是有時候不經意的跟池宴有了身體上的接觸,哪怕隻是指尖稍稍的觸碰,寧然都會忽然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心裏止不住的就猛地一跳。
寧然感覺自己這種狀態很奇怪,而且她好像不由自主的開始觀察池宴這些天到底在做些什麼。
她注意到有時候池宴的指尖會有一點殘留的顏料,很淡的顏色,但她就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之前對這個太過熟悉,還是因為池宴一向愛幹淨的很,在他手上出現這種東西不合常理。
又或者是襯衫袖口上一點點炭筆的痕跡,這些其實都是很細微的一點,可寧然就是注意到了。
寧然覺得自己像是在玩找茬遊戲,不由自主的就會察覺到,池宴身上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比如說今天,池宴的指尖上弄破了一點皮,這讓他在用筆在文件上簽名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
寧然忍不住問:“手怎麼弄破了?”
池宴愣了一下,才說:“可能是早晨練劍不小心碰到了。”
寧然在心裏說了聲,騙人。
明明午飯時候拿筷子的時候,他的手都還是好好的呢,怎麼會是早晨練劍的時候弄破的呢?
寧然抿了抿嘴唇,心裏不知怎麼的就有點不開心,想要戳破這件事。
可話一到嘴邊,寧然就自己先嚇了一跳。
池宴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她來過問了?
她是昏了頭了嗎?竟然還想戳破池宴的謊話!
寧然懊惱的閉了閉眼睛,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趕出了腦海。
池宴卻是說:“明天有個酒會,我們一塊去。”
寧然下意識的就想說不去,但又忽然覺得自己最近好像是膽子肥了不少,拒絕的話就因為這個念頭給吞了回去。
寧然這才意識到,她好像是真的沒有以前那麼怕池宴了。
她開始有膽子質疑池宴的話,開始想要反駁他。
雖然這也不是以前從來沒有過,但以前她絕對不會有這種理直氣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