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看了一眼寧然,說:“我的未婚妻其實也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
埃裏克調侃的說:“那麼接下來這兩位美麗的女士大概會湊在一起抱怨我們。”
他們還沒到茶室,卻是遇到了一個人,那人寧然也認識。
正是之前見過的年雙雙!
年雙雙站在茶室前麵的開滿了不知名花朵的花樹底下,靜靜的看著他們,準確的說,是看著池宴。
她說:“池宴,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池宴卻說:“你覺得,我們需要說些什麼?”
年雙雙這段時間幾乎要發了瘋,雖然現在她的打扮仍舊美麗得體,妝容精致。
但很明顯的,她消瘦了很多,纖細的幾乎要被封吹走。
可是她神態仍舊是驕傲的,她目光緊盯著池宴:“你訂婚了,難道連句話都不願意對我說嗎?”
“我隻是覺得,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年雙雙眨了眨眼睛,冷笑了一聲:“好,既然你不說,那麼我來問好了。”
埃裏克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故事,但看這個樣子,就知道大概是池宴的風流債,於是他說:“池,我想我可以自己帶著寧小姐去見我的夫人?”
池宴其實也不想寧然留在這裏,於是點點頭:“麻煩你了。”
埃裏克聳聳肩:“並不,是我麻煩了你。”
他發請柬的時候,可沒有想到池宴竟然還會有風流債的問題,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審查人員。
不過他其實也是有點驚奇的,要知道在他印象裏,池宴可以說是有些不近女色的。
沒想到忽然有了未婚妻之後,連帶著風流債都有了。
不過看樣子,好像是單方麵的債務呢。
埃裏克沒有多言,而是帶著寧然離開了。
年雙雙沒有去管寧然,在埃裏克離開之後,她質問道:“你訂婚,為什麼沒有請我?”
池宴說:“因為我不想把訂婚典禮搞砸。”
年雙雙聲音拔高了些:“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我見不得你好嗎!”
池宴眉頭蹙起了來,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神色:“如果我請了你,你會老老實實的看著我訂婚?”
年雙雙嘴唇動了動,她的確是不能夠老老實實的看著池宴訂婚而什麼都不做。
池宴看著她的神色,便說:“你看,你也知道。”
年雙雙抿緊了嘴唇,眼淚一顆顆的掉了下來:“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呢?池宴……”
她聲音裏是平生少見的軟弱,帶著些許無助,十分的可憐。
池宴卻不為所動,他隻是平淡的說:“那你怎麼就不能不喜歡我?這是一樣的道理。”
年雙雙有些崩潰的吼道:“這怎麼能一樣呢!我喜歡你那麼多年了!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池宴四兩撥千斤的說:“怎麼不一樣,我不喜歡你這麼多年了,你難道感覺不出來?我難道沒說過?”
年雙雙眼淚流的更急,胸口因為氣息不穩劇烈的起伏著:“池宴!我恨你!”
池宴說:“隻要你高興,那你就恨吧。”
年雙雙看著他,一雙眼睛裏的火焰慢慢的熄滅了,她知道了,這個男人真的是不會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