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她也跟著笑了,笑容柔柔的,淺淺的。
她臉色還有些蒼白,躺在高級病房裏這張大床上,顯得更加的孱弱。
可這樣的脆弱模樣卻無損她的美麗,她像是一枝靜靜的綻放的,無名的美麗的花朵,纖細又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池宴很少見到她這樣笑,倒不是寧然從來沒在他麵前笑過。
相反的,池宴看過寧然不少笑容,但都是怯怯的,勉強的。
大約隻有麵對白慕年的時候,寧然才會有發自內心的笑容,而現在,這個笑容是屬於他的。
這個認知讓池宴覺得,像是有一股細微的電流通過心髒,有些酥酥的麻癢,泛起種微微的甜來。
寧然見他看自己看的出神,不由得就有些不自在:“你別總看我呀……”
她聲音很輕,有些軟,尾音糯糯的,自然的帶著種撒嬌的味道。
池宴久久都沒有言語,過了好一會才說:“我想看著你。”
他覺得怎麼都看不夠似的,不隻是因為寧然的美麗,美麗的女人很多,卻沒有哪一個能這樣吸引他的目光。
池宴在看到寧然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他要找的人。
就好像是冥冥中丟失的另一半,在不經意的相遇之後,終於讓人生變得完整起來。
說起來也好笑,池宴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會在看到一個女人的第一時間,就想著要與她共度一生。
哪怕那時候,他連那人是什麼樣的性格為人都不清楚,卻仍舊忍不住想著與她攜手到老的生活。
當時他覺得荒謬,一見鍾情不過就是色相而已。
但那一刻的心動,便讓他砸下了天價買她一夜。
他想,哪怕隻是春宵一度,他也想擁有她。
再後來,查到的關於寧然的資料,讓他暗暗鬆了一口氣,知道她不是那種為了虛榮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女人。
多好,她是個好姑娘,自己可以放心的喜歡她,放心的幻想她與自己共度一生的場景。
然後可以跟她,擁有一個家。
一個真正的家。
可是幻想終歸是幻想,美夢總是容易醒。
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竟然跟白簡西有關係,竟然喜歡著白簡西。
這讓他被嫉妒淹沒,哪怕是強迫的,他也要寧然留在自己身邊。
隻是,當時被怒氣衝昏了頭腦的他,沒有想到那個姓陳的女人竟然會用她爺爺來威脅寧然。
這讓池宴覺得惱火至極,可看到乖乖送上門的寧然,他便忍不住的,將這個弱點握在了手裏。
而越是相處,寧然的好,寧然的一切,都對他產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寧然怕他,恨他,不愛他。
這些池宴都知道,但那又如何呢,她不能離開,她會留在他身邊。
天長日久,他一點點的磨,總有她軟化的時候。
哪怕這隻是一個奢望,他也不想放手。
池宴知道自己不是正人君子,用那樣的手段強迫了寧然,還想要她的真心,這簡直就是奢望。
可他仍舊忍不住想,忍不住希望,希望寧然也能有朝一日,回應他的感情。
池宴看著寧然,覺得麵前這個女人,哪怕容顏老去,不再美麗,但在他心裏,永遠都是無可取代的。
他真的,愛上了她。
不再是一開始的帶著對一絲報複白簡西的快感,不再是那種因為惱怒而非要弄到手的執拗。
他是,真的愛她。
池宴說:“寧然,我是真的,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