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兒說話的聲音很輕,寧然卻把這句話聽的分明。
她露出個有些勉強的笑來,說:“教授會碰到更好的人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寧然不敢心存任何妄想,錯過的,終於是錯過了。
倆人都陷入沉默中,許久都沒有說話。
明明心裏都堆滿了心事,可卻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對方說。
林盼兒心裏糾結極了,她很想問寧然,既然她跟教授已經不可能了,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去試一試?
可林盼兒根本不敢開這個口,她跟寧然是最好的朋友。
她喜歡教授這件事在她看來,本身就是一種背叛。
林盼兒不說話,寧然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
寧然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仍舊平坦的小腹,這裏麵正在孕育一個小小的生命。
越是想這件事情,寧然就越覺得心慌。
她覺得今天約林盼兒出來是一個錯誤,她有那麼多話想找人說說,可能說的卻又實在是有限。
這樣幹坐著實在是尷尬,寧然下意識的就想逃避,便小聲的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林盼兒心裏正亂成一團,也就點了點頭。
洗手間就在過道盡頭,所以保鏢們也就沒跟著過去。
寧然一個人在洗手間裏呆了好一會,卻隻是在隔間裏發呆。
她以為見到林盼兒之後,整個人會放鬆一些,可卻因為心裏有太多不能說的事情,不願意麵對的事情,而更為緊繃。
寧然不知道自己在裏麵呆了多久,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敲隔間門。
“裏麵有人嗎,好了沒?我要打掃衛生。”
寧然下意識的回答了句:“好了,稍等。”
她整理了下心情,讓自己表情不那麼難看,才從隔間裏走了出來。
寧然一邊往外走,一邊伸手想去拿手機看下時間,結果冷不丁的就被人從後麵捂住了嘴。
一股刺激又甜膩的味道頓時充滿了整個鼻腔,寧然掙紮了片刻,便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不在咖啡廳了,而是在一間公寓裏。
有個傲慢聲音在對麵響起:“醒了?”
寧然原本還迷糊,忽然聽到陌生的男聲,當即就是一驚,趕忙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席征就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寧然嚇得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的就做出了防備的姿態:“我為什麼會在這!”
席征很不屑的笑了聲:“這不是明擺著的麼?”
寧然看著他的臉,驚駭的牙齒都開始打顫:“你想幹什麼?”
席征歪了歪頭,做出個像是困惑的表情,然後說:“你覺得,我要是把你給睡了,池宴還會不會要你?”
寧然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凍結了一樣,她覺得席征簡直就是個瘋子!
席征傲慢的眉宇間露出了不屑與惡意的神色來:“裝的倒是挺像那麼回事,不過可惜了,我不吃這一套。”
寧然迅速的跟他拉開了距離,因為恐懼的關係,聲音都撕了:“我跟池宴要訂婚了!”
席征聽了這話之後,臉色陡然間陰沉了下來:“就你?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他簡直像是一條吐著蛇形的毒蛇,說出的話語就是致命的毒液。
席征說:“我就算現在上了你,池宴也隻會以為是你勾引的我,懂嗎?”
寧然反駁:“不會的!是你把我抓過來的!”
席征笑了,說:“是啊,然後我對你暗示了兩句,你就轉頭勾引我了,不是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抽開了自己係著的領帶,一步步朝寧然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