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雯對上她的視線,覺得自己那點心思,似乎都被年雙雙給看穿了!
她著急忙慌的解釋:“雙雙,我們就是看不過眼,想幫你教訓教訓她,給你出口氣而已!”
年雙雙慢悠悠的說:“我用得著你來幫我出氣,幫我教訓人麼?”
施雯支吾著說不出話來,著問題怎麼回答都不是。
年雙雙又問:“這事情是誰的主意?”
在場的人沒一個吭聲的,隻是目光都朝著施雯的身上瞄。
年雙雙看在眼裏,隨手拿過一旁托盤上的一杯香檳,舉起來之後,直接從施雯頭上澆了下去。
施雯驚叫一聲,難以置信的喊道:“雙雙!”
可叫歸叫,她卻是沒敢躲,隻是站在原地,等著年雙雙將那杯香檳盡數澆在了她身上!
施雯滿頭滿臉都是香檳,又是狼狽又是憤怒。
年雙雙卻像是沒聽見沒看見似的,又扭臉看向了寧然那邊,對著還抓著寧然的人說:“放人。”
話音剛落,寧然就重新獲得了自由。
她整個人都有些脫力,忽然被鬆開之後,禁不住一個踉蹌,跌坐到了地上。
看著被淋了一頭一臉香檳的施雯,寧然對此刻的情形有些難以置信。
剛才知道來的人是年雙雙之後,她還以為自己今天估計要逃不過去了。
可年雙雙看樣子,似乎是不想教訓她?
還是說,年雙雙要親自動手?
念頭還在腦子裏轉著,寧然麵前就出現了一雙穿著漂亮高跟鞋的腳。
寧然不由自主的繃直了背脊,等著年雙雙接下來的行動。
年雙雙看著寧然這樣子就皺起了眉頭:“地上很舒服是不是?”
寧然抬頭看她,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年雙雙臉上傲慢的神色被嫌棄與不耐取代:“覺得舒服你就別起來了!”
寧然愣了愣,然後沒吭聲,撐著地站起了身。
年雙雙對她這副樣子一點也看不慣,嫌棄的別開了眼:“起來了就滾遠點,省的我看著煩。”
寧然不由得朝她看過去,有些難以置信年雙雙竟然就這麼放過了自己。
年雙雙卻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當即回過頭來:“怎麼,不想走?”
寧然趕緊搖頭,這麼一搖頭,就覺得頭暈目眩,差點又坐地上去。
年雙雙哼了一聲,剛要再說話,就聽見一個森冷的聲音問:“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一回頭,就瞧見池宴麵似寒霜的站在那裏。
他的目光在休息室裏的這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鋒利的像是刀鋒。
寧然清晰的聽到,眾人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聲音。
沒人敢答池宴的這個問題,一個個的都縮著脖子想要假裝自己不存在。
池宴沉著臉,大步走到寧然跟前,直接問她:“誰動的手?”
也不知道是池宴現在的樣子太嚇人,還是動手的那位太心虛。
寧然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位就已經心虛的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在池宴的目光掃過去的時候,那女人已經聲音裏帶著哭腔:“是施雯讓我打的!”
施雯當下就是一個激靈,抬眼就對上了池宴比刀尖還要刺人的目光。
“我、我隻是想,想給雙雙出口氣……”
她聲音抖的幾乎要聽不清楚,求救的看向年雙雙,似乎想要她開口求個情。
年雙雙卻反問她:“我要是沒來,一會你把人扒光了扔出去的時候,也要說是給我出氣是麼?”
她眸光裏帶著譏誚,施雯心下一涼,知道年雙雙是不打算幫自己了。
池宴的聲音卻暗啞了幾分:“扒光了扔出去?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