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池宴再三保證,白家的決定跟他沒關係之後,寧正清才稍稍放下心來。
寧然傻眼的看著池宴跟爺爺一起已經開始了第二盤棋局,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糾結了幾天的事情,竟然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寧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挫折感與矛盾感,這大概就是人跟人之間的差距。
池宴在落子的空隙裏抬眼看她,就瞧見寧然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寧正清則是注意到池宴看向寧然的動作,忍不住露出個笑容。
寧然過了一會才意識到池宴在看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的就別開了視線。
結果就瞧見爺爺正看著他們笑。
寧然心虛的厲害,隻能裝作是害羞的樣子,低下了頭。
接下來連著兩天,池宴都帶著寧然出席了宴會,似乎跟他爸打擂台打上了癮。
帝都的娛樂版一下子跟瘋了似的,鋪天蓋地的全都是他的消息。
連帶著捆綁出現的,還有被稱為“豪門灰姑娘”的寧然的名字。
報道標題一個比一個勁爆,有說父子不和池宴帶著真愛灰姑娘反抗豪門聯姻的。
也有說寧然疑似第三者插足帶球逼婚的,總之是怎麼吸引眼球怎麼來。
寧然隻瞥了幾眼,就深深地為娛記們的想象力所折服。
池宴倒像是看的津津有味,看了一個版本還不夠,朝旁邊招招手,言一諾立刻把另一份報紙遞了過去。
“寧小姐,請轉個身。”
寧然聽話的轉了身,造型師幫她用碎鑽發夾別上了一縷碎發,然後又拿起了放在一旁珠寶往寧然身上比劃。
池宴大概是娛樂夠了,把報紙往邊上一放,說了句:“戴那套翡翠的。”
大老板發話,造型師立刻放下了手裏的,拿了池宴指定的那套。
寧然身上這套小禮服本身就加了些複古的國風元素,戴這套鑽石跟翡翠組成的珠寶,倒是真的挺合適。
造型師給寧然帶上項鏈之後,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效果,然後拍馬屁道:“池少真是好眼光。”
池少不置可否,隻是在造型師要把手鏈往寧然手上戴的時候,阻止道:“手上那個不要。”
造型師聽了就重又把手鏈放了回去,並沒堅持。
寧然則是把自己當個任人打扮的芭比娃娃,反正她也插不上話,池宴說什麼就是什麼。
結果池宴說:“手上戴母親給你的那個。”
翠綠欲滴的翡翠鐲子戴在手腕上,襯得寧然膚白勝雪。
池宴看了很是滿意,嘴角一揚,說了句:“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寧然不由自主的臉一紅。
明明池宴的語氣神態都很平常,可她就是聽出了種調戲的意思來。
池少平靜的調戲完人之後,就站起身來,走過去牽住了寧然的手,往外走了。
言一諾跟在後頭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心想老大你要不要這樣,調戲的辣麼文藝!
又因為剛才看了不少八卦小報,他內心充滿了想要八卦吐槽的欲望!
奈何一扭臉,就瞧見阮萌那張死人臉!
言特助痛苦的捂住胸口。
阮特助注意到他的舉動,問了句:“怎麼了?”
言一諾嬌弱又滄桑的回道:“寶寶心裏苦……”
阮萌額頭青筋一跳,覺得自己搭理這個神經病本身就是一件有病的事情!
言一諾還想再抒發兩句,結果就瞧見阮萌頭也不回的加速走了,隻好趕緊跟上。
寧然到了宴會現場之後,不禁有些怯場。
池宴攬著她的腰,稍微一使勁就把她帶進去了。
整個宴會廳大的有些驚人,寧然有些發怵的同時,明顯感覺到他們進場之後,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