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年氣哼哼的:“那小叔你怎麼不自己夾!”
“你能跟我比?”
白慕年特別不服氣:“怎麼就不能跟你比了?”
“比我高還是比我瘦?”
白慕年另辟蹊徑:“比你可愛!”
“誰說的?”
“然然說的!”
說完小包子就看向寧然:“然然然然,快給我證明!”
池容難得見到他們這樣活潑,含笑看著的同時,心底不免有些詫異。
寧然則是被白慕年求助的小眼神弄的有些心疼,小聲對池宴說:“你不要欺負他……”
池宴聞言眉梢一挑:“這就叫欺負了?”
白慕年哼哼唧唧的叫喚:“小叔欺負人,欺負人!”
池宴一伸手就掐住了他肉呼呼的臉蛋,小孩頓時又是一陣叫喚。
池少回頭對寧然說:“看見沒,這才叫欺負。”
白慕年:“……”
寧然:“……”
池容無奈的笑笑,伸手解救了被掐著包子臉的白慕年,說:“好了,不要鬧了,吃早飯。”
白慕年兩眼淚汪汪的捧著自己的小肉臉,朝池容懷裏拱了拱:“奶奶,臉疼!”
“再嚷嚷就讓你屁股疼。”
小包子對著自家小叔做了個鬼臉,然後不理他了。
池容趕緊捧著他的臉頰看,然後有些嗔怪的對池宴說:“你也不知道輕點,都紅了。”
池宴隻是嗯了一聲,沒什麼其他表示。
白慕年把包子臉往池容跟前湊,兩眼都是期待:“奶奶親一下!”
池容愣了愣,然後遲疑著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白慕年頓時心花怒放,湊過去吧唧也在池容臉上親了一下。
池容的神色先是一驚,繼而柔和下來,抬手在白慕年腦袋上輕撫兩下。
池宴將這一幕看在眼裏,似乎有片刻的出神,而後移開了視線。
寧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池宴有些不對勁。
隻是當池宴又指使她夾菜之後,寧然就把這個念頭拋到了腦後。
不管到底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總歸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情。
吃過早餐之後,池容像是很多未來婆婆一樣,跟寧然一起說著閑話。
大多是池容問,寧然回答,白慕年時不時的湊上來問東問西。
隻有池宴像是個遊離在外的觀眾,他很少會搭話,大多時候隻是看著。
寧然打從心眼裏覺得這種相處模式很怪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寧然感覺到池容大概是想不出什麼話題了。
而她也實在是缺乏跟人聊天的天賦,眼看著就要冷場。
好在白慕年嘰嘰喳喳的又拖延了一段時間。
隻是因為起早了,小孩說了一會之後,就有些困了。
池容看他連著打了幾個哈欠,忙說:“年年,跟忠叔下去睡一會?”
白慕年聽她這麼說之後,立刻強撐起精神:“我不困!不去睡!”
小孩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好不容易見到奶奶,年年在這陪奶奶。”
寧然聽了以後忍不住一笑,這孩子怎麼會那麼可愛。
可這話聽在池容耳裏,卻讓她心底泛起陣陣痛楚,不由的抱緊了孫子。
白慕年忍著困,安靜的被她抱著。
“年年……奶奶、奶奶……”
池容想要解釋些什麼,卻語不成句,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孩子說明自己的狀況。
白慕年伸出小肉手,回抱池容,乖巧的說:“年年知道奶奶是生病了,才不能見年年的。”
池容將他抱得更緊,幾乎要落下淚來。
這是她死去兒子留下的唯一骨血,是她最疼愛的兒子的孩子。
她本來應該守在這孩子身邊,看著他長大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