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在害怕,在抗拒。
這個認知,讓他眸色微沉。
但很快,池宴就釋然了。
現在,她在他懷裏,不是麼?
誰都別想搶走!這是他的!
寧然閉著眼睛,正努力催眠自己,結果就聽池宴說了句:“你是我的。”
他聲音很輕,卻帶了種讓她悚然的危險意味。
池宴感覺到懷裏的寧然,明顯的瑟縮了一下。
他隻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也閉上了眼睛。
大約是前一晚,池宴也沒做什麼的關係。
寧然雖然因為被他抱著,而緊張的不行。
但漸漸地,她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再醒來的時候,緊緊抱著她的人已經不在了。
寧然愣了一下,看向亮著燈的臥室裏。
池宴換了一身練功服,純白色的絲綢質地,在燈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他手上正拿著一條鮮紅的繡花腰封,一係上去,就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身。
這身打扮,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估計會顯得十分騷包。
可池宴穿著,卻隻讓人覺得氣勢逼人。
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高手風範。
大概是聽到了床上的有動靜,池宴回頭,見寧然睜了眼,就問:“我吵醒你了?”
寧然目光瞥向西洋鍾,上頭顯示的時間是淩晨四點多。
她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習慣早起了。”
池宴也想到了寧然要去早餐店打工的事情,眉頭不禁皺了一下。
他說:“我要去練功,大概要三個小時,你再睡一會,我回來的時候叫你起來吃早餐。”
寧然有些遲疑,她從昨天吃完晚飯,就被他拉著一起睡覺。
雖然沒馬上睡著,但現在再讓她睡,她是真睡不著了。
池宴見她沒吭聲,想了想,提議道:“不然,你來看我練功?”
寧然條件反射的就要拒絕,那還不如留在這繼續睡呢!
隻是她剛想要搖頭,就對上了池宴那雙桃花眼,一下子就停住了,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個“好”字。
說完之後,寧然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剛才就應該閉上眼睛繼續睡!就是睡不著也要睡啊!
但顯然池宴已經替她做了決定,寧然隻能從床上下來了。
池宴剛拉開門要往外走,步子卻猛地停住。
寧然跟在後頭,差點就撞到他背上。
池宴回頭,對她說:“你去拿個睡袍披上,或者換身衣服,現在外麵還冷。”
帝都四月的天氣,還沒真正回暖,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會著涼。
寧然對池宴這可以說得上是體貼的話,有些適應不能,但還是聽話的去衣櫃裏拿了件睡袍披在了身上。
跟著池宴一起走到了外頭,在仿佛穿越了時空的走廊裏走著,寧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夠用。
等到了院子裏,涼風撲麵而來,寧然這才覺得身上的睡袍實在是太用得著了。
而隻穿了一身輕薄絲綢練功服的池宴,卻像是半點也不覺得冷。
他指了指一邊可以坐人的長廊:“你坐那,一會會有人送茶跟點心來。”
寧然聽話的坐了過去。
池宴見她坐好了,就在原地站定,起手擺開了架勢。
寧然覺得池宴的姿勢有些眼熟,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可緊接著,她的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她看到了什麼!
她以為池宴會刷一套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拳法之類的,再不濟也是跆拳道空手道!
可是!
池宴竟然慢悠悠的當著她的麵,打起了太極拳!
剛才她覺得眼熟根本不是錯覺!
是因為經常看到公園裏的老頭老太也那樣開招的!
而池宴本人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打太極拳有什麼不對。
他臉上表情很淡定,還一招一式都打的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