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抬手敲了三下,然後用力推開一道可以讓我側身進去的門縫:“愣住幹什麼,進去吧。”
這門很重麼?我撅撅嘴,側身進去了。
說真的,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管它裏麵是什麼,是刑房還是激情套房,我都不怕。
我要保證我父母的安全,雷得說什麼,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忍著受著。
盡管自認為想得周全,但進去後的第一眼,我還是被嚇了一跳。因為裏麵既不是我想象中的準備審問我的刑房,也不是那種奇怪的臥室,而是一間練武房。
好吧,確切來說,是一間演武場。
我之所以第一眼就認出來這房間的用途來,還得歸功於裏麵的幾個正在“打架”的人。
換種說法,他們在格鬥,而且是四對一。
四個人圍攻一個,看得我人都傻了,比起我之前跟枸杞姐姐玩鬧一樣的打法,這才是真的打架呢。
我沒走錯地方麼?該避一避麼?
雖然場地很寬敞,但我也怕自己被卷進去,畢竟,他們這種拳拳到肉,招招都奔著要害的打法,被卷進去可不是好玩的。
我估計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拳頭砸在我身上,都能打斷我的骨頭吧。
而且,盡管打鬥場麵激烈,被圍攻的那人卻也沒有落了下風,隻見他拳來肘擋,閃避得相當及時。
他與圍攻他的四人周旋了幾個回合,便抓住了對手的一個破綻——其中一個人衝上來,想抱住他的腰,將他摔倒。他卻立刻舉起雙肘,大力砸在對方的背上,迫使對方身體往下一滑,與此同時,他又使出右腿,膝蓋用力一記頂在那人的臉上。
“哢嚓”一聲響,很明顯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被膝蓋撞到臉的人重傷倒地了,血從他捂著臉的指縫裏不斷流出來,哀嚎不斷。
而餘下的三人顯然是被驚呆了,加在場的我,總共是四個人。
我還沒有奪路而逃呢,但他們的腳已經在發抖了。
我出生在鄉村,鬥蟲鬥雞都狗我都見過,但我敢說,就算發情的公牛打架,也沒有如此殘忍的。
打架就是打一個氣勢,泄氣的,膽怯的,即便是輸了,還不如直接認輸呢,免得受皮肉之苦。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三人果然投降了,他們單膝跪地:“總督大人,我們不是您的對手。”
“你們這也算是帝國的鐵狼衛士,膽氣呢?麵對暴民時你們也要認輸麼?”
雷得嗬斥到。
“是我們平時操練不夠,請饒恕我們。”
雷得不再理會他們,他扯下掛在木架上的汗巾,擦擦臉上的汗珠,然後看向我。
“你來了多久了?鹿小姐。”
“剛來沒幾分鍾。”
“你們扶他下去吧。”
雷得又對剩下三人說,他們如獲大赦,立刻扶起受傷的同伴,奪路而走。厚重的大門在我身後關上了,整個演武場隻剩下我和雷得兩人。
“過來一點,鹿小姐。”
雷得又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