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遍整個營地花不到半刻香功夫。
雷徹住的大帳出現在我眼前,它比任何人的都大,也更來得醒目,至少有八名以上的鐵狼衛值守在周圍,門口也站了兩個,我到了後,守衛讓我在一旁等等,等了沒多久,陸續有幾名官僚翻開帳簾出來了。
他們都走了以後,我才被叫了進去,雷徹剛剛放下手中的公文和書信,見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勾勾手:“來,過來。”
我不肯過去。
“你……剛才是在工作?”
“我如果不工作的話,早被彈劾了,皇帝陛下的耳目遍布天下。”
他可能覺得我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又或者看出我所想的:“看到我和你們一樣是要工作的,是不是心裏覺得平衡一點。”
“才不,你的工作是負責欺負我們。”
我幾乎快退門口了。
“是欺壓,不是欺負,男人對女人才叫欺負。”
他立刻糾正了我的用詞,隨即從座位上起身。“你打算逃走麼?”
話音剛落,我隻覺得眼前一花,他已經來到我麵前了,動作之快令人瞠目。我要躲已經來不及了,他把我整個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
我用手臂住搪他,好讓我和他的上半身保持一點距離,但他旋即大步走向床邊,把我往床上一放。
“乖乖的,我沒什麼耐心哄女人。”
我懵了,不管旁人怎麼提醒,不管我在法理上早已結婚這個事實,我根本就沒有準備的,誰能要求一個剛滿十四歲的小女孩有這種準備啊。
但雷徹不這麼想,他喜歡小女孩。我現在能做的隻有任他擺布麼?不……
他俯身吻我,我用力推開他的臉。
我慌亂的拒絕,說出來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我今天沒洗澡,全是都是臭的!你一點都不介意?”
他果然嫌我的手礙事了,直接抓住我的手腕拉高到頭頂,力道之大,我覺得骨頭都要斷了。
“有味道不挺好的嘛。”
他用舌頭舔舔自己的虎牙,又空出一隻手來伸進我的衣服裏,我差點哭出來了,想要哀求他停下來。他明明已經要了綠柔了,之後便把我丟到天台上吹了整整一個月冷風,現在回頭來折損我是什麼意思?
“大人,十分抱歉,打擾您了。”
如果不是門外突然響起這個聲音,我幾乎都要絕望了。而雷徹正興致盎然,但他不得不停下剝我衣服的動作。
“嘖,什麼事?”他不耐煩的問。
“緊急情況,東邊起火了,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燒了好幾頂帳篷,外圍巡邏的士兵也遭了襲擊,現在夜色深重,屬下恐怕有人在暗處,想要對大人不利。”
“知道了。”雷徹從我身上下來了,他給自己穿好外套。“讓鐵狼衛集合。”
說完,他再沒理會我了,而是徑直出了帳篷,撇下我一人,角色轉變之快令人咋舌。
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收拾好身上衣物,又抹抹淚眼,帳外傳來鐵甲與刀劍摩擦碰撞的聲音,鐵靴來回跑動著,兼有戰馬嘶鳴,一片混亂。
我仔細聽著,突然間,我發現,就連這大帳門口的守衛,好像也跟著雷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