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女生打架(1 / 2)

之前我就一直覺得枸杞做事那樣麻利幹淨,被扔到風吹日曬的天台上來喂鷹簡直是大材小用,現在看來……

隻聽雷徹又說到:

“也對,你的嗓子壞了實在可惜。”

“沒有了比現在這樣更好了,至少不會被誰惦記著。”

說完這句,枸杞轉身去取了絞門的鐵鏈:“你下不下去?我要鎖門了。”

雷徹笑了,這跟剛剛對我的“笑”的不一樣,他這回是真的笑了,但我無法從他的笑容中讀出背後隱藏了什麼。

“別這樣,我才是這裏的主人。”

他又看看我,我趕緊躲到枸杞身後。

“主人的意思包括,是此地的主人,也是在此地所有人的主人。”

他耐心解釋著,這同時是一種種洋洋得意的宣告——能說出這番話,還覺得理所當然的人,一定從小就長在豪門,身邊奴婢成群,尊卑分明。

但枸杞也確實不是省油的燈,她用分明是嘲笑的口氣回到:“我知道了,主人,接下來您想要怎樣,要和我們一起喂您的寶貝狼鷹嘛?”

“我本有此打算,不過不是現在。”

雷徹抬頭看看停在玻璃鵬裏休息的鷹群,又將目光從新移回我身上:“我原以為你會教她呢。”

“我沒什麼可教她的。”

大概是因為話題轉到我我身上來的原因,枸杞轉頭瞪了我一眼,語氣也更重了:“想要調/教的話請主人您自己帶回去調/教,在我這裏除了裹一身鳥糞外,什麼也學不到。”

這倆人的對話越發讓我摸不著頭腦了。

枸杞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但看雷徹的麵相我估計他可能已經三十上下了——這正是男人意氣風發的年紀,以雷徹這樣的為人來說,說他是盛氣淩人都不為過。

他這樣的男人本就會讓年齡偏小的女孩心生畏懼,但為何枸杞姐姐不怕他呢?

而且……剛才雷徹叫她的名字是“歌琪”。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聽錯。

枸杞和歌琪雖然發音很像,字麵上意義卻謬之千裏。一個寄托了美好的祝願,一個怪異非常,幾乎沒人會用。

我滿腹疑問,想問點什麼,但此刻沒有我插嘴的餘地。

站在我們對麵的雷徹已經收起他的笑容,他搖搖頭:“我的小歌琪,你想到那去了?難道你滿腦子隻有那種淫/邪的事麼?”

天啊,又是這種伎倆。

我現在總算是總結出來了,雷徹想要戲弄別人時,他不會把話說得很清楚明白,而是會拋出一些曖昧不明來,讓別人先想歪,聯想起月前他在宴會上表現出的冷酷、正確以及恰到好處來,簡直是判若兩人。

是不是像他這樣的人都會有兩副麵孔呢,對需要拉攏的部下是一種,對我們這些無力反抗他的女孩子又是另外一種?

枸杞果然是生氣了,她用力咬咬嘴唇,到底沒說什麼,而領主大人他終於決定“大發慈悲”放過我們了,他最後說到:“好了,再說下去我也沒時間了,你們倆準備一下,明天我要帶狼鷹出去打獵,你們也一起跟來。”

這話他明明可以叫仆人來通傳的,但他卻親自來了,隻是為了看到我們的窘態麼?

雷徹走後,枸杞生氣的樣子可怕極了,她把絞門的鐵鏈條重重摔在地上,驚得大棚子裏好幾隻狼鷹都飛走了。

“他就是個變態!變態!”

她狠罵到,過了一會又把矛頭指向我:“剛剛你是不是還覺得他還有點意思,覺得自己心慌意亂,嗯?”

跟她相處月餘,我還從未見過她發這麼大脾氣,但是我又不喜歡與人相爭,隻好輕聲解釋:“沒有這樣的事,我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被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