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東方泋不想把血吐車上,隻得捂著嘴瞎比劃。

饒是智計雙全的梅長蘇也是看了好半天才弄明白眼前這位姑娘的意思,原來她比劃了半天是想下車。叫停了車夫以後,東方泋以最快的速度竄下馬車,扶著道旁的一棵樹大吐特吐起來,鮮紅色的血液嘩啦啦從嘴裏噴出,嚇壞了騎在馬上的兩位公子哥,同時,梅長蘇看著東方泋的眼神暗暗帶了些許戒備。

傷不像是普通的傷,倒像是內傷所致,那麼也就是說,有什麼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而他卻不知道,也沒有得到任何與此人有關的消息。梅長蘇略一沉思了一下,決定暫時按兵不動,想看看這名女子到底何許人也且目的為何。↑思↑兔↑網↑

“這位姑娘,你沒事吧?”豫津呲牙咧嘴的走了過來,看著那一地的鮮血,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我沒事,吐出來就好……”把所有淤血都吐出來的東方泋鬆了口氣,抬頭看向一直看著她的幾個人,“你們是誰?”

“在下蕭景睿。”景睿從馬上下來,對著東方泋拱了拱手。

“在下言豫津。”扶著她的公子哥對著她笑出了一口白牙。

“在下蘇哲。”馬車裏和她說話的那名男子同樣拱了拱手。

三個名字像三顆炸彈一樣把東方泋轟的體無完膚,說好的荒蕪之地杳無人煙呢?主神你的節操呢?你的下限呢?想到這裏,東方泋體內的規則之火又是一陣鬧騰,一口鮮血噴出,她體內的規則之火好像能聽懂她對主神的不敬……

“這位姑娘你真的確定你沒事麼?”蕭景睿臉色不怎麼美麗的看著東方泋,她現在這種狀況哪裏和‘沒事’沾得上邊?

“我看我們還是快些趕到金陵,然後找個大夫給這位姑娘看看吧。”梅長蘇看著地上的出血量陷入了沉思,普通人如果失血如此之多,怕是早就昏過去了。

東方泋又被扶到馬車上,但是她說什麼也不肯躺下來了,實在是太過顛簸,而且除了梅長蘇的屁-股底下,根本沒有多出來的墊子,她隻好僵硬著身體靠在車廂內休息。

“敢問姑娘芳名?”梅長蘇為了使自己顯得不太突兀,過了一會兒才問東方泋的名字。

“我叫東方泋,你可以叫我小泋。”東方泋有氣無力的答道。

不是在下也不是小女子,而是以我叫自稱。梅長蘇被這種回答弄得愣了愣,而且一上來就要求剛見麵的陌生男子直呼小泋這個昵稱,如果不是她警戒心太低,那麼就是她早已對他熟知很久了。

“能否冒昧問下,東方姑娘是被何人所傷?”梅長蘇麵色平靜,絲毫看不出來大腦已經開啟飛速運轉模式。

“說了你也不知道,反正是比琅琊榜十大高手之首的那位要厲害一千倍一萬倍的角色。”東方泋擺了擺手,示意不問也罷。

這個回答顯然又出乎梅長蘇的預料。比琅琊榜十大高手之首還要厲害千倍萬倍的人,琅琊閣會不知道?江左盟會不知道?就算再怎樣隱世,這種高手,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漏,想來,是這位東方姑娘不想說罷了。

“敢問姑娘,現在是要去往何地?如果順路,蘇某也好送姑娘一程。”梅長蘇裝作不在意的打探道。

“我……”東方泋苦笑了下,歎道,“我沒有家,也沒有要去的地方。我現在就像一隻野鶴,沒有定所沒有生路,如果說非要讓我幹點什麼,我就是希望先把自己的傷養好。”

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