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吹牛,景睿。”言豫津立刻反駁道,“若論這天下雜記,我大概是比不上蘇先生了,可若說這朝堂之事,怎麼說還是我略勝一籌吧?”
“你確定蘇先生對朝堂之事感興趣?如若他感興趣,何不承了太子或者譽王的邀請,以謀士的身份去往金陵豈不更好。”蕭景睿笑著看了眼豫津,隨後抬頭看了看前方,算計著還有多少時辰能夠到達金陵。
“哼,那可不一定。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你怎麼知道蘇先生不是想先來金陵觀察一下二位皇子的品質德行再做選擇呢。”言豫津津津有味的分析著,沒有察覺到一旁蕭景睿臉上的異樣。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你有理行了吧?”蕭景睿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指著前方道旁的一處不明物體說道,“豫津你瞧,那是什麼?”
言豫津順著蕭景睿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一不明物體橫在地上,待二人騎著馬過去靠近,發現那不明物體竟然是一個人,而且貌似還是一名女子。為什麼用貌似來形容呢,因為這名女子穿的衣服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而且頭發並不像任何他們認識的女人一樣長。
這真的是一個人嗎?二位公子哥的內心幾乎產生了同樣的疑問。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一直在馬車內小憩的梅大宗主察覺到了外麵的異樣,掀開車簾向外望去,幾乎第一時間就看見了地上躺著的那個人。
“蘇先生,我們發現了一名女子昏倒在路旁。”蕭景睿騎馬過來,對著梅長蘇拱了拱手。
“那為何不救她上來?”梅長蘇疑惑了,這位大少爺平時很是樂善好施行俠仗義,怎的這次見了昏倒的女子卻不救?
“那是因為這女子著實古怪了些,蘇先生可否下來看看,看看咱們是救還是不救。”言豫津說著下了馬,順勢扶著梅長蘇下了馬車。
梅長蘇走到了那名昏倒的女子身邊,同樣被她身上的奇裝異服和異樣的打扮弄得愣了愣。不過好歹也是一盟之主,不會被一個生死不明的人嚇到,便蹲了下來伸手探了探那名女子的鼻息,還好,尚有氣在。
“將她扶到車上去吧,縱然著裝古怪了些,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梅長蘇站起身來對著二位公子道。
蕭景睿和言豫津將那名女子扶了起來,扶到了梅長蘇的馬車上,一切妥當之後,兩匹馬和一輛馬車,便繼續向著金陵的方向駛去。
東方泋依舊迷迷糊糊的,但是她實在是有些受不了現在身處的狀態,誰能夠告訴她,耳邊傳來的令人煩躁的吱呀吱呀和這強烈的顛簸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東方泋的問題當然沒有得到回答,於是她不得不睜開眼睛,想看看她到底被放逐到了哪裏。
東方泋第一眼看到的,是她身邊坐著個人,第二眼,便確定了她在一輛馬車中。又是地球?還是古代?主神腦子也被雷劈了?想到這裏,東方泋的體內便傳來一股灼燒之痛,規則之火仍舊沒有熄滅,依然在她體內焚燒著,不過,已經不會對她構成生命危險,休息一段時間,就會自行熄滅。
“這位姑娘,你醒了?”身邊的人說話了,東方泋抬起腦袋看向聲音的來源。
那是一名男子,此男子麵容清朗,身著一襲月白色文衫,在這未入深冬的天氣裏,還披著一件青灰色狼毛領子的披風。此時,這人正看著東方泋,眼神幽暗深邃,卻帶著一抹溫情。
東方泋被這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身想要坐起來,結果體內一陣氣血翻騰,她猛的捂住了嘴,露出痛苦的神色。
“姑娘你怎麼了?可是有哪裏不舒服?”梅長蘇伸手扶住了東方泋的胳膊,臉上擔心的神色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