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這我哪知道?”小可眨眨眼,埋頭跟psp小屏幕的boss繼續做著鬥爭。

睡衣老板轉向蘇友挑了挑眉,蘇友抓抓臉,裝作什麼沒聽到推著貨離開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碰到三兒拎著啤酒坐在他家門口的台階上。

兩個人橫七豎八的仰在床上,手捧著存折,灌著啤酒,啃著白天剩的肉夾饃算算術,合計著學習班的事。

畢竟是他長久以來的夢想,可是錢……他們打過電話谘詢過那個學習班,怕羅導追到手機號碼認為他誠意不夠,還特意到街上打了公用電話。

短期班,學費六千。

說多不算多,說少,讓蘇友拿還真的有點困難。橫算豎算,湊足了學費,生活費就很緊張。

就算是水費煤氣費拖他一個月的,跟房東好好說說下個季度房租先交兩月,過段時間再補剩下一個月的不是不可能。這樣省下的錢救個急,然後每周要有兩個下午一個晚上要上課,去掉作業練習的時間,再有四個全天打工,中間不生病不缺勤勉勉強強夠活。

三兒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兩個人合計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取了錢便順著地址摸去。報了名交了錢,正趕上新一期開班,兩人沒什麼意外的,立刻就開始上課了。

學習班不是很正規,教室倒是挺大,在裏麵說話還微微有些回音。

學員從長相到身材,從水平到經驗也都參差不一,多是跟蘇友的情況差不多,衝著羅導慕名而來,但羅導一天都沒出現,教員都是他的學生。

教學也不是從基礎開始,教員說時間有限,一來從頭教時間不夠,二來學生們的基礎不同,沒法求全,所以隻列了書單讓他們自己去學,課上不如索性就由實踐入手,就用的命題解題發揮,然後再給予總結和評價的方法上課。

日子一忙,就顯得充實了,一個月過的很快。

這期間,濮然倒也斷斷續續的去過店裏,有時候則隻是來看看,偶爾值個一兩天班。

他沒時間做新設計,小可看店也沒時間出活,老板索性就在場子裏找還看得過眼的直接采買過來掛在店裏。喜歡他們風格的新客戶偶爾會買點走,老客戶卻越來越少出手了,店裏的生意越發冷清起來。

說起來不近人情的緣分也真是奇特,這一個月蘇友和濮然幾乎沒有碰過麵。連小可都不禁乍舌,“蘇友,你跟濮老板是不是生活在兩個平行時空啊?怎麼每回都這麼巧?”

“小可你遊戲打太多啦!”隔壁老板插嘴道。

不見則不會煩,學習和生活的壓力似的蘇友無瑕顧及其他,關於濮老板的事,也不是那麼介懷了,他得出個結論,生命中並不隻有愛情,可是……

可是每回睡衣老板都會添油加醋的跟他講“呦,你們又錯過了”,或者“濮老板好像黑了”“濮老板脖子上有小紅點,我看見啦”的時候,心髒微微抽疼的感覺又是什麼呢?

一再錯過濮然,那位旭哥倒是出現的越來越勤了。

起初是在學習班,根據教員們看到他詫異的表情來看,他的出現並不是意料中的。

相比教員的慌亂,學員們則顯得很興奮,親昵的拉著他叫老師,要他簽名,拉著合影。

羅導多少都會指導一下課程,講一些趣事和演戲的竅門。

下課後學員圍著羅導聊了很久,羅導聲稱還有其他安排才散。那天蘇友值日,人走光了他便叫三兒先走,才開始動手打掃教室。做完事,出門就碰到戴了帽子和墨鏡的羅安旭。

“啊!羅……旭哥,嚇我一跳。這麼晚還戴墨鏡?”

羅導雙手插袋,好整以暇的說:“旁邊不遠有個教室是考前輔導班,怕被認出來又麻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