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了風冰涼往骨頭裏滲。冷了,就隨便找了個商場鑽進去。

商場隨便幾件一搭配就可以要了他的全部積蓄,蘇友摸也不敢摸,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弄壞了人家讓他賠,所以索性不看。

毫無目的的溜達直到暖和過來,又嫌太悶,就進了電梯就此回家去。在電梯裏時也不知想了什麼,竟隨著人群到了B1,又被後麵的人擠了出來。電梯又在往下走,與其再擠一趟上去,不如就從這裏繞出去,地庫的空氣雖然涼,但沒上麵冷也不象商場裏讓人透不上氣。

沒想到地庫停車場建的象迷宮一樣,明明按照指示牌走的就是不見出口,反倒越繞越偏,最後連個能問路的保安都瞧不見了。

鬱悶著怎麼逃出生天,忽看見個人影遠遠的快步走過來,正如見救星似的迎上去,卻發現那人不是別人,是濮然。

濮老板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蘇友一慌抱著個柱子躲在後麵,心髒鼓雷一樣的砰砰亂跳。

作者有話要說:修文修的稍稍有點糾結,更新的慢了

8、被潛還是不被潛這是個問題

濮老板好好的不開店,一個人逛商場?

怎麼想都不太可能,蘇友像個偷窺狂一樣躲在柱子後麵,目光隨著那人移動著。

果然不多會兒,有個打扮考究的人追上他。那個人穿著一身白西服,個子挺高,長得結實圓潤,皮膚也白的發亮,濃眉大眼唇紅齒白,活脫脫的一個寶玉哥哥,不是名流世家,也是闊少爺了。

他上前抓住濮然的肘,被濮然反手一個巴掌。他不躲反迎,伸手把整個人攬在懷裏,那一巴掌也悶在胸口。

濮然在他懷裏稍顯削瘦,剛剛甩巴掌的氣勢被他這一摟,倒顯得更像是嗔怒。濮然掙開,轉身又走:

“金大少沒事的話我還有事要做。”

車庫很空曠,濮然的嗓音不大,蘇友勉強才聽清。

那男人倒討好的說:“我都道歉了,為什麼還生氣?對不起嘛!”

“你根本還是不相信我!”

濮然的聲音提高了些,他又貼過來,還抓過手在掌心摩挲,動作親昵得這邊偷看的蘇友都替他們羞臊。

“我信,我信!都過去了,我們不提好不好,我準備了節目。”

他牽著濮然,濮然象征性的掙了掙,拉拉扯扯的消失在拐角。不一會兒蘇友旁邊飛馳過一輛寶藍色的敞篷跑車,他認出那兩人,但濮然並沒看到他。

車又轉過一道彎,從視線消失,蘇友被什麼吸引著似的跟過去。拐過一道彎,他沒再看到那輛車,但找到了出口。

接下去的一天,樸素的店簾子依舊拉著,而藍色敞篷車從身邊飛馳而過那幕一直在蘇友的腦子裏徘徊不去。趴活的時候想,和三兒一起吃飯的時候想,到了影棚還是無法從腦中抹除。

導演說戲的聲音就象畫外音一樣空空的傳過來,蘇友聽到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聽進去。

這幕講的是笑笑因為家裏提供的機會到另外一個城市謀求發展,她的前男友家庭限製隻能留在鄉鎮。笑笑要搭遠親表哥的車走,前男友央求她留下。也就是在這幕,蘇友穿著背心一身汗的追來,有了最後那句台詞。

導演給這場戲安排了兩個機位,好幾個角度相互配合。如果蘇友表現好,剪輯的時候說不定還有個正臉,如果不近人意就當隻能當背景了。所以對蘇友來說,能不能上鏡成敗在此一舉,此刻他卻集中不起精神。

王導喊了“ACTION”,女主角拎著小行李箱向表哥奔過去。蘇友按照導演的要求跑到鏡頭麵前頓了頓,然後走了兩步。

遠親表哥的車是老式的敞篷車,拉風程度完全不能跟濮老板坐的那輛同日而語。看在眼裏還是不經意的跟那輛藍色的跑車重合在一起,蘇友一突,感覺心象被什麼東西揪住一樣,頭腦更加混沌,衝過去,執拗的拉住女主角的包,完全忘記了該有的情節。

“別走,別跟他走,求你……”

台詞完全不對,動作也不是導演教的那樣,等反應過來,蘇友自己先傻了。

導演喊了CUT,女主角的助手衝過來給她披了件衣服,攝影師停了機器,放鬆的跟旁邊的人說著什麼話,導演喊著要所有人準備下場戲,劇務匆忙的來回跑著。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崗位,忙各自的事情,隻有那輛敞篷在他麵前。

當背景的話會被虛掉,口形也看不清,他那句台詞念錯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找配音演員做畫外音,自然不會為了這點看不見的小瑕疵,ng浪費膠卷。

他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布景的街道中間,不知過了多久,三兒穿著橘紅色的環衛背心塞給他件外套,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行啊你,真人不露相!”

蘇友哭喪著臉,“我這次是不是完了?”

“誒,你這是氣哥們兒呢還是高興傻啦?沒聽王導說很好?剛剛還跟羅導說,找群眾就得找你這種激靈又有專業水準的。”定語是三兒自己加上去的,倒是說到找群眾就要找蘇友這種的話的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