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我有你就夠了,其他都不重要,更未想過要什麼孩子。”他輕柔的手緩緩揉著她僵硬的後腰,恍若溫泉的撫慰。
“我想要!”她忽略那種令人淺醉微醺的享受,也忽略了他話中的深意。
“好吧,我們不要又為此事爭吵。”
“是你,”她泫然欲泣,“是你挑起來的!”
“可兒,分明是你——”
“是你!就是你!”
眼看她淚如泉湧,他再度妥協:“好吧,是我。”
楚伊可兀自嗚咽不休,不明白二人何以困在了這個話題上,明明她是痛恨他方才的殺戮行為。
驚天動地的馬蹄聲響徹雲霄,楚伊可驚詫的看他,淚水猶存。▽▽
“是自己人。”撩開一角帳幕,楚桓解釋道。
“你剛剛險些殺了他,倘若再有第二次,我決計不原諒你!”她望著他,一臉決然。
此時,有將領在帳外通報:
“王爺,敵我雙方均收兵休整,改日再戰。”
“下去罷。”
“是。”
大軍各自入營,晚膳後便是整頓操練,直至夜深方才枕戈待旦。
楚伊可早已入睡,楚桓獨自坐於書案旁翻看一本圖冊。帳內涼風習習,花香淡淡,甚是舒爽。
正是萬籟俱寂,一聲尖銳的呼嘯恍若平地驚雷般破空而至,燭影震顫中直指楚桓額心!
楚伊可倏地嚇醒,眼睜睜看著那支箭觸上火焰的中心,呼吸停止,萬物靜如死灰。
而楚桓竟然毫不閃避,恍若雕像。
楚伊可腦中轟然一響,暈了過去。
醒來眼前一片混沌,隻覺人影虛浮,似真似幻。她的眼睛尚無焦距。
“可兒。”
近在耳畔的低喚令她急速清醒,觸目所及便是紅若赤朱的火焰,她凜然一驚,慌忙伸手撫觸,指尖果然一點殷紅。
她呆了。
“隻是一點皮肉傷,不妨事。”耳畔的聲音再度響起。
她傻傻的看向他,又看向他的額心,複又伸手擦拭,當中一點紅痕,極淺,細若紅絲。
“可兒,你可記得這火焰是怎麼來的?”他突然問。
怎麼來的?不是在那場大火中受的傷麼?
“是你畫上去的。”
咦?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眼。那不是傷痕麼?
“可兒,你何時才會完全醒來?”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到底是誰在做夢?
他歎了口氣,溫柔凝睇她。“可兒,你仔細看看,它並非傷痕,哪有這般完美的傷痕?它的確是你畫上去的。”
她瞥了他一眼,繼續當他說夢話。一扭頭,驚訝的發現帳內尚有旁人,不由大窘。
“這是軍醫梁大夫,及他的助手田映。”
那名老者恭敬行禮道:“小姐受驚了。”
“我……我沒事。”
“小姐應當沒事,隻是王爺為了救小姐受傷了。”
“……”
見她一臉迷惘之色,梁大夫身邊那名十八九歲的小助手忍不住道:“刺客一共射了兩箭,第一箭被王爺用手握住了,箭頭隻傷及皮肉。”說著,目中露出萬分崇拜之情。“而後,刺客便迅速改道直射小姐,王爺不及出手,便飛身撲到小姐身上,替小姐擋下了第二箭。故而,小姐不曾受傷,王爺受傷了。”
楚伊可望回身邊,見他隻著一件薄薄的外袍,後肩隱隱有血跡顯現。
“……有毒麼?”她啞聲問。
“還好,沒有。”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