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去的麼?好別致!哥哥的頭發與哥哥也很配呢,愈看愈好看!”楚小茉緊跟在他身畔,一時又歡聲笑語起來。
楚桓一徑視若無睹。楚小茉的眼神陰鬱下去。
“哥哥,你總牽著這個女人做什麼?聽父王說,朝中有好幾位大人居然不在乎她是殘花敗柳之身,欲納她為妾。父王好像相中了一位李大人,隻消她不再是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就一頂小轎將她抬過去。”
隻有楚桓感覺到掌心中的小手顫了一下,他的腳步頓時停滯,梳理著她鬢邊的發絲,柔聲道:
“放心,哥哥說過,不許任何人欺負你。”牽她離開。
被晾在一旁的楚小茉氣得跺腳,恨恨不已。
兩日後,正是午膳時間,楚桓與楚伊可被楚簟秋叫至膳廳一起用膳。
那位美婦人與楚小茉早已在座,幽蘿與沈顏不知何故遲遲未至。
“愈發不像話了!不等她們了,用飯!”楚簟秋神色惱怒。
幾人開始進食。
楚簟秋突然望著麵無表情的楚伊可,道:“她的身子如何了?”
楚桓頭也未抬,冷冷道:“父王一看便知。”
楚簟秋沉聲道:“她幾時能好?”
“大夫說不能好了。”
“豈有此理!明明能吃能喝,為何就不能好?朝中幾位大人原本興致勃勃的欲納她為妾,不知為何全部打了退堂鼓。難道要我養她一輩子?”
“父王從未養過她。”
“放肆!連你都是我養大,何況是她!”楚簟秋怒極,猙目瞪了楚伊可半晌,突然道:“看來沒有哪個正經人家想要你了,莫如將你送給宮裏的景公公。”
聞言,楚桓眼角射出陰鷙的光,直直的射向他的父親。
那位美婦人亦是麵色巨變,不可思議道:“王爺,那位景公公是出了名的殘忍變態,被他虐待致死的女孩子不計其數,您這不是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往火坑裏推麼?”
楚簟秋驀地一笑:“怎麼,我尚未心疼,你便心疼了?你的毛病就是心太軟,從前是,如今也是。”
美婦人倏地麵色刷白,怔怔不言。
“箴兒,”楚簟秋輕撫了下美婦人的粉頰,唇角隱隱一勾,意味深長道:“聽話的孩子我都喜歡,反之,我就要狠狠的懲罰他們!”
美婦人驚懼的看了他一眼,垂下頭。
氣氛愈發寒澀。
一陣尖銳的喊叫由遠及近,兩個狼狽的身影相繼奔進屋來。
“王爺!王爺!幽蘿公主要殺我!王爺快救我!”奔在頭裏的沈顏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倉皇藏至楚桓身後,瑟瑟發抖。
後麵的幽蘿竟然手持一把短劍,凶神惡煞般狂卷而至,揮劍亂砍。
眼看一場血案即將誕生,楚桓將楚伊可抱得遠遠的,冷眼旁觀。
楚簟秋怒喝道:“住手!你瘋了!”
眼疾手快的仆人已飛身奪下幽蘿手中的短劍,退身一旁。
“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個個給我丟人現眼!”楚簟秋氣得渾身發抖。
沈顏兀自哀聲飲泣,無法言語。
幽蘿則氣憤難平道:“父王給幽蘿評評理,自我嫁過來,這個小賤人竟在我的飲食中下藥,使我不得為楚家開枝散葉,她竟要害得王爺絕嗣!不殺她難解我心頭之恨!”
“竟有此事?!”楚簟秋霍然變色,拍案而起。
“父王,沈顏冤枉……”沈顏哭得梨花帶雨,“沈顏從未做過此等傷天害理之事,我發誓!平日沈顏見了她能避則避,從無交往,何來機會在她日常飲食中下藥?父王一定要明察啊!”
楚簟秋竭力壓下怒氣,問向幽蘿:“你憑什麼說是她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