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還不快起來。”
楚瑤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白芷,將她落在石桌前,兩人一起坐下了,隻是白芷仍舊還是抽抽嗒嗒的,看來這丫頭真是以為楚瑤不要她了。
“小姐不會不要奴婢的,是嗎?”
白芷依舊止不住抽泣著,眼中盈盈的淚光讓楚瑤覺得心裏暖暖的,趕緊拉著她的手與她道明原由,省的白芷不放心,這淚珠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止也止不住。
“怎麼會不要你呢?我方才隻不過是這樣一說罷了,你就這樣放在心上,隻是白問問你,若是哪天我真的出了這丞相府,你要怎麼辦才好呢?”
楚瑤這話說得情深意切,其實楚瑤私心裏何嚐不想白芷跟著自己,但是楚瑤還是想要看看白芷的意思,若是有更好的選擇,楚瑤不想要讓白芷為難。
“傻瓜,小姐這是問你,以後進了王府,你要跟著小姐一塊去嗎?”
白珍笑著從內堂中出來了,手中握著一柄木劍,朝著楚瑤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看著楚瑤坐在石凳上,白珍嬉皮笑臉的給楚瑤行了禮,看著臉上由掛著淚痕的白芷,笑聲中帶著一絲促狹。
“白珍姐姐是說,小姐要進王府當王妃了嗎?”
白芷趕緊站起身來,將白珍的手臂拉住,語氣中帶著一抹驚喜,還有就是不可置信。
“白珍,別胡說,我何時說過要進王府做王妃了?”
楚瑤嗔怪著,但是語氣中卻是帶上了嬌羞,一抹紅霞飛上了臉頰,就像這開得正好的滿園海棠,交相輝映著,相得益彰。
“白芷可看見了,以後小姐若是當了王妃,你可就算是當了官了。”
白珍自然知道楚瑤沒有生氣,所以依舊調笑著楚瑤,與白芷在一旁開起了玩笑。
不過,若是楚瑤真的做了王妃,身上自然帶著一品誥命的頭銜,白芷作為楚瑤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是帶著品級的。
“小姐,白珍姐姐說的是真的嗎?如果小姐真的做了王妃,奴婢一定也會跟著小姐,伺候小姐一輩子的,無論小姐去哪裏,奴婢都是小姐的丫鬟。”
白芷始終還是活潑慣了,聽得白珍這樣說,自然已經變得喜笑顏開了,這丞相府中人人都是不懷好意,不是這個想要了楚瑤的命,就是那個想要,出了丞相府也好。
自白芷知道墨無痕喜歡楚瑤也有了兩個多月了,這些時間裏,白芷也看的明白,墨無痕對楚瑤真的是極好的,似要將心都掏給了楚瑤,這樣的男子,想必是能給自家小姐終生的依靠的。
白芷的一席話讓楚瑤的臉頰更加通紅了,隻是抿著嘴唇淺笑著,沒有開口說話,但是白芷明白,楚瑤的想法,不過就是想要讓自己有更多地選擇,但是白芷這輩子的選擇就是要跟著楚瑤,不離不棄。
“我不過就是隨便說說,你這促狹的丫頭,倒是說出這許多混話來,看我不打你。”
楚瑤將手帕子放進衣袖中,起身來朝著白珍走了過去,作勢就要伸出手來打她,還未動手就看見院門口走進來一抹身影。
來人正是許久未見的鬆壽堂裏老夫人的貼身丫鬟,錦娘。
白珍看著錦娘走了進來,趕緊收起了笑臉,朝著錦娘迎了過去,走至楚遙的身邊。
“不知錦姑娘來竹園可是有事?”
楚瑤對著鬆壽堂中的人都是十分敬重的,他們是府中的老人了,卻是從不仗勢欺人的,對白芷這些丫鬟,從來不拿架子。
“二小姐大喜,宮中傳來太後口諭,七日以後是小姐的及笄之日,太後娘娘到時候會送來賀喜之物,恭賀小姐及笄。”
錦娘極是重禮儀的,雖然是帶著喜信兒而來,但是還是規規矩矩的朝著楚瑤行了禮,這才娓娓道來,楚瑤到底何喜之有。
楚瑤聽著錦娘的話,心中明了,這必定是墨無痕向太後求了這份恩典的,思及於此,楚瑤心中還是十分高興的,墨無痕能為自己著想至此。
“錦姐姐說的可是真的?”
白芷看著錦娘,言語之間滿是喜悅,看來太後娘娘真的是十分看重自家小姐的。
越西女子及笄從來都是大事一件,隻是楚瑤是庶出,薑氏操辦必定不盡心,墨無痕一定也是想到了這裏,才讓太後下了口諭,這樣,薑氏肯定不敢怠慢忽悠,墨無痕是想要楚瑤風風光光的及笄啊。
墨無痕當真色色為楚瑤想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