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菻堅定搖頭,說:“若是如此,皇姐根本無需親自前往南疆尋找馬王。況且馬王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身份,你應該很清楚。”
宋起民點頭,這下心裏算是有數了。袁一恒囤積戰馬,的確不是為了戰事。這事情若是褚之遙聽說,很難一下子就想明白其中門道,但是宋起民不同。他自小就出身在丞相世家,袁一恒的身份,角色,和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宋起民隻需要一點點線索,就能立刻想明白。
“這就很有趣了。袁將軍年少有為,又是未來的裕公主駙馬,還是忠遠侯府的嫡長孫,他隻需要耐心等待就是了。這麼大費周章,親自參與,究竟為的什麼呢?”宋起民開始津津有味地分析起來,似乎對袁一恒這個同齡人充滿了好奇。
“你其實都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隻會有一個。要不然父皇也不可能隻是聽說了這個可能就立即將袁一恒給冷淡下來。”
宋起民這下明白了,為什麼此次回京的袁將軍隻進宮了一回。原來是被聖上拒絕了,看來袁一恒太心急,犯了大忌。
“既然馬王都已經帶回京城了,袁一恒也已經被皇上冷處理了,公主你還需要在下幫什麼忙呢?”
季如菻歎了口氣,說:“可是馬王什麼都不肯說,而且袁一恒囤積戰馬的事情,並沒有實際證據。他若是要抵死否認,也不是不可能。”
宋起民哦了一聲,說:“欲加之罪。”
“才沒有!皇姐怎麼可能誣陷袁一恒!”
“因為裕公主不想嫁這個駙馬。”
“宋起民,你!”
季如菻每回來丞相府,到最後都是以這樣被氣得說不出話為結局。但這一次,她發誓要讓宋起民答應幫皇姐,所以不管多生氣,她都要繼續忍耐。
“你怎能這樣說皇姐,她不是這樣的人,要不然這份婚約也不會延續這麼多年。”季如菻深吸了一口氣,平靜著情緒。
宋起民依舊用不冷不淡的語氣說話:“可是裕公主的確在南城成親了,而且還將人給帶回來了。這一點,很難讓別人相信,她的心中依舊想嫁袁將軍。”
季如菻大感意外:“你也知道這事了?”
“不僅我知道,其實京城裏不少人都知道。隻不過大家都在揣摩聖意,皇上還沒發話,誰都不敢輕易表態。所以,在皇上沒開口之前,你也可以當做這件事,誰都不知道。”
季如菻有些煩亂,這事為何從宋起民的嘴裏說出來,就讓人這樣的鬱悶。
季如梵身在宮中,心裏倒是比皇妹平靜得多,雖然馬王這件事遲遲沒有突破,但褚之遙在身邊陪著她,讓她感到很安定。加上此前已經將壓抑在心中許久的秘密傾訴了出來,心理負擔瞬間就卸去了大半,即便眼前的狀況不甚明朗,她的心情也比過去要好得多。
褚之遙看著窗外的天色,念叨著:“這時辰不早了,澤公主還沒回宮,看來是要在丞相府用膳了。”
“不會,如菻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會吧?都這個時辰了,宋起民也不留客?”褚之遙心想雖然宋起民的身體不好,但是不至於腦子也不好使吧。
季如梵對此很有經驗,說:“是如菻,在丞相府待不住。要是多逗留一陣,她都覺得不舒坦,要是還用膳,恐怕她沒胃口。”
“看來,關係還真是挺差的。哈哈哈那要是今後成親了,豈不是連飯都省了?”褚之遙又開始了她的浮想聯翩。
季如梵拿她沒辦法,無奈說:“真要成親了,那就是在駙馬府裏,氛圍自然會改變。我想到了那時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