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俊豪也跟著走到雲裳麵前,指了指自己,“認識我嗎?”
雲裳哭笑不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邱俊豪,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和外公呢?你們到底開什麼玩笑?我又沒得失憶症,怎麼會不記得你們?”
花想容隻覺得自己置身在冰窟,渾身發冷,沒有一絲溫度。
她沒得失憶症,卻說不認識他。
她又想用假裝這一招逃離他嗎?
越想越憤怒,他陡然伸手扣住雲裳的手腕,語氣咬牙切齒:“顧雲裳,你是想裝失憶嗎?為了逃開我,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雲裳驚慌茫然的看著他,死死地掙紮,“外婆,他是誰啊?為什麼對我這麼凶?”
邱俊豪伸手去拉花想容的手,冷冷的低斥:“花想容,你放開她!她受了傷,你想廢了她的手嗎?”
慕容老夫人不知所措的看著撕扯的兩人,焦急的直抹眼淚。
慕容震歎了口氣,按下了呼叫鈴。
他定定的看了眼雲裳茫然的臉,擔憂的擰起眉,“我看雲裳不像是假裝的,還是讓醫生給她仔細的做一下檢查。”
花想容呆愣住,但他理智上還是不相信的。
上次雲裳假死,他們就是聯合起來騙自己,說不定這次又是合謀。
頹然的鬆開手,花想容閉了閉眼,淡漠的開口:“我會從國外調專家過來給她做檢查,要是你們這次再敢騙我,我絕不會罷休!”
他對顧雲裳,這輩子是不死不休,別說她假裝失憶,就是真的失憶,他也不可能放手!
慕容震微微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看向雲裳,“雲裳,你不能任性,這次是想容救了你,有什麼問題應該勇敢麵對,上次你假死我們就不應該幫你,你要是沒失憶可不能假裝。”
雲裳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頭疼得擰起眉,“外公你在說什麼?什麼假死?什麼裝失憶?我沒失憶!”
聽著祖孫倆的對話,花想容心底冷笑不止。
這是唱雙簧想讓他相信嗎?
有一不可能有二,他不是傻子,不會一次又一次的上當!
慕容老夫人擦了擦眼淚,緊張的拉了拉慕容震,“雲裳剛醒,等她緩過來再說。”
慕容震長長的歎了口氣,靜默不言。
邱俊豪看著絲毫不像假裝失憶的雲裳,納悶的在心裏猜測。
這要是假裝,不可能連他和外公外婆都騙過去,再說她裝失憶也沒用。
醫生和護士敲門進來,做了一番常規檢查後,安排雲裳再做一個腦部CT。
慕容震跟著醫生出去,把雲裳失憶的情況仔細告訴了醫生。
CT結果半個小時候出來,慕容夫人和邱俊豪焦急的去了醫生辦公室。
花想容打定主意不相信他們的結果,固執的留在病房裏和雲裳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為什麼,雲裳對麵前這個陌生的男人討厭不起來,總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腦子裏卻是沒有絲毫有關於他的記憶。
她能感受得到花想容眸光裏的痛苦,惱怒,甚至後悔,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用這種眸光看著自己。
她確定自己不認識他,他應該認錯人了吧?
他到底是誰?
怎麼外公外婆和邱俊豪都放心自己和一個陌生男人待在一起?
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雲裳忍不住先開口:“你到底是誰?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她好歹是個正常的成年女人,被一個陌生男人這樣看著,實在是不好意思。
花想容冷哼一聲,手下卻是溫柔的給她掖了掖被角,“你真的不認識我了?你就繼續裝吧!我會等著你裝到不能裝的那一天。”
聽到他的話,雲裳是糾結又無奈。
她怎麼裝了?
她的家人她都認識,以前的記憶她也有,犯得著裝失憶嗎?
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氣,雲裳隱忍著頭部尖銳的疼痛,咬牙開口:“這位先生,你到底是哪位路人甲?我沒失憶,除非我們不熟,否則我一定記得你。”
戲謔的挑挑眉,花想容冷冷的勾了勾唇,“路人甲?顧雲裳,你不是演員,這麼裝來裝去的不累嗎?”
他被她都氣得沒有了脾氣,說這話的時候他是心平氣和的。
她想演戲,他就陪著,看她什麼時候不想裝,他什麼時候再拆穿。
雲裳隻覺得氣血上湧,腦袋更疼了,無力的哼唧兩聲,她擺了擺能動的右手,“都說了我沒裝,你這男人還真是無理取鬧,我們又不熟,你趕緊走,我都被你氣得頭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