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搖搖頭,焦急不安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整個人都是虛浮的。
“趕緊送醫院!送醫院!”慕容老夫人緊張的看著雲裳慘白的臉,整個人亂得幾乎沒有頭緒,回過神來來後趕忙拉開老伴站到一邊,給花想容讓路。
猩紅的血跡已經染紅了頭上的紗布,邱俊豪急急的捂著傷口,焦急的低喚:“雲裳,雲裳你醒醒!”
醫生和護士抬了擔架過來,花想容顧不得理會邱俊豪,輕輕地把雲裳放在擔架上,跟著上了救護車。
慕容夫婦和一眾保鏢先繼上了車,一行車隊浩浩蕩蕩的跟在呼嘯的救護車後離開。
警察局局長看著頃刻間通通離開的大人物,不由得鬆了口氣,讓手下的警員認真做好筆錄,帶著搜救隊人員離開現場。
醫院早就嚴陣以待,專家和護士等在了門口,見到這麼大陣仗,邱俊豪苦笑著歎了口氣。
早就聽說慕容家是京城百年名門,以前他總覺得不像,因為太過低調,沒想到名門真正的高調是用在關鍵時刻。
推車急速的推向急症室,花想容看著急症室亮起的紅燈,整顆心像是在水深火熱中煎熬。
他無懼失去一切,最怕的就是失去她,萬千富貴,都不及她平平安安。
手心上的血跡抽動著他的神經,看著那黏膩的紅,他的手止不住的發抖。
他怕她就這樣離開自己,他受不了獨自去麵對這個世界。
他什麼都輸得起,唯一輸不起的隻有她!
經曆過她假死的痛苦,他知道她要是不在,他會過怎樣的生活。
那樣的生不如死,他不想再一次經曆。
徘徊在急症室門口,越來越焦躁的情緒幾乎讓腦子無法承受。
以前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能冷靜自製,而麵對她的安危,每每都是難以自製。
慕容老夫人一直不停的流淚,慕容震臉色陰沉的坐在一邊,邱俊豪在旁邊輕聲安慰。
漫長的等待終於過去,急症室的紅燈終於暗了下來,緊閉的房門被打開。
花想容猛地回過神,快步迎了上去,急急的問:“醫生,情況怎麼樣?”
輕歎了口氣,醫生看著圍上來的家屬,公事公辦的開口:“身上有幾處骨折和擦傷,頭部中度腦震蕩,具體情況還要等她醒過來做檢查才知道。”
醫生的話,頓時讓花想容鬆了一口氣,知道她沒事,他整個人都鬆軟下來,雙腳一個趔趄,身後的保鏢連忙眼明手快的把他扶住。
“謝謝醫生。”
“應該的,病人應該不久後就會醒來,先去把住院手續辦了。”
點點頭,花想容吩咐保鏢去辦住院手續,自己隨同急症室推出來的雲裳一起到了病房。
病房裏,慕容夫婦看著花想容握著雲裳的手發呆,不禁一陣心酸。
慕容震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開口:“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這兒有我們,等雲裳醒了你再過來。”
外孫女兩次逢凶化吉都是花想容把人救回來的,作為雲裳的親人,他也不好阻攔花想容留在雲裳身邊。
緩緩回神過來,花想容紅著眼睛看著慕容震,深吸了口氣,收斂起臉上的情緒,“我就在這兒陪著她,哪兒也不去,希望您看在我救了雲裳的份上,不要趕我走。”
“隨便他吧!”坐入一旁的椅子,慕容老夫人抬眸看著病床上的身影,心裏堵得難受。
她千盼萬盼都是外孫女能平平安安,如今又經曆這樣的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一切。
現在她是一看到醫院就怕,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再進這個地方。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病床上的人終於醒了過來,守在床邊的花想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急急的壓下身看著她,柔柔的輕喚:“雲裳,你醒了?”
雲裳眨了眨迷蒙的眼,看向花想容的眼神帶著陌生疏離,下一秒開口說的話讓花想容感覺如墜深淵。
“你是誰?”清晰沙啞的聲音回蕩在病房上空,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慕容老夫人驚慌的走過去,輕拍了拍雲裳的臉,“雲裳,你怎麼了?你別嚇外婆,你到底怎麼了?”
雲裳淡淡的笑了笑,眸光清澈,“外婆,您別擔心,我沒事。”
慕容老夫人驚慌不定的看著雲裳,伸手指了指呆愣在一旁的花想容,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你不認識他?”
雲裳轉動著眼眸認真的打量了眼花想容,聲音篤定:“不認識,外婆,他是誰啊?”
慕容震不安的和邱俊豪對視了眼,快步走到雲裳麵前,“你認識外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