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擊我們的人,似乎沒有配備戰鬥機?”一直關注著整塊戰鬥的丁乙突然發出疑惑的聲音,“我就隻看到我們的無人機在攔截敵人發射的導彈,但對方並沒有出動他們的無人機來迎擊我們的無人機,難道說隱形戰艦不攜帶無人機?可我看到對方出動的並不全是隱形戰艦啊,總不能說其他型號的戰艦也不攜帶無人機吧?”
“說的也是啊……”聽丁乙這麼一說,科本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之前應對伏擊者發射而來的大量導彈吸引了他幾乎全部注意力,現在情況稍稍僵持來後,經丁乙這麼一提醒,他也反應了過來,“目前我們掃描到的信息,對方出動的全是正規戰艦,不是什麼商船、貨船之類民船改裝而來的‘戰艦’,先不說他們哪兒來那麼多的正規戰艦,也不提它們全是護航艦大小的小型戰艦,但確實沒有發現他們有使用無人機。”
“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戰艦上是真沒有無人機可用,”丁乙繼續說道,“還是有卻沒有使用。”
“我們很快就能知道。”科本回答道,“護航艦一類的小型戰艦攜帶不了太多遠程反艦導彈,我們到現在為止攔截掉的數量,理論上應該已經占他們所攜帶導彈總數的一半了,如果他們的手段就隻有眼前這些,等到他們的反艦導彈耗盡,就隻能在撤退和決死衝鋒兩條路中選一條了。”
“有這麼簡單嗎?”除了科本,艦橋內所有人都表示懷疑。
“從伏擊者之前的表現就能看出,他們想用最小的代價,甚至可以說不付出代價,來達成他們的既定目標,在我看來,這是他們物資不足的一種表現。”看到大家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的表情,科本繼續說明道,“戰爭哪兒有不付出代價的,除非是交戰雙方間技術差距實在太大,大到其中一方使出任何方式都無法對另一方造成任何傷害的地步,才有可能出現所謂真正的零傷亡,遠古時代的刀子放到現在,依舊能殺死一個沒有足夠防護裝備的現代士兵,我們和至高神國交戰,同樣也能摧毀它們的戰艦,就是這個道理。因此這次伏擊運輸船隊的人如此小心翼翼,使用各種手段想減少他們自己的傷亡並達成他們的目標,怎麼看都不太可能,哪怕他們手上有相當先進的隱形戰艦也是如此,這隻能證明他們手上戰艦、物資上的緊缺,看似規模宏大的進攻,卻處處畏首畏尾,不敢和我們打消耗戰,因為他們的戰艦損失一艘就少一艘,很難補充。”
“這也說明他們背後的支持者隻想讓他們在邊境攪動事非,卻並不希望他們實力強大後脫離控製。”對於這類的事情,身為聯邦最高議會高級議員的盧內斯明顯了解的更多一些,“不管伏擊者手上的戰艦從何而來,哪怕他們可能有自行製造彈藥的能力,但星艦的製造,尤其是正規戰艦的製造,卻不是什麼邊境小工廠就能完成的工作。無人機,可能就是這樣的原因,他們不願意消耗難以補充的無人機,才不願出動,也可能是提供戰艦給他們的人,原本就沒有給戰艦搭載無人機,所以他們才隻能以這種看似規模龐大,但攻擊無力的方式來襲擊船隊,他們打不了純粹的消耗戰。”
“就是這樣,他們連現在向我們發射的導彈,也是某種性能落後的自製型號,我們的無人機很容易就能攔截住那些導彈。”科本補充道,“我想我們隻需要保持住目前的節奏,消耗光他們所有導彈,逼迫他們放棄撤離是可以做到的。”
“不能擊退他們?”盧內斯問道。
“我們的優先工作是保護好這些運輸船,隻要運輸船沒事,少幹掉一些敵艦不是問題。”
聽了幾位主官的交談,快舟號艦橋上的其他船員心情也放鬆了不少,雖然伏擊者一開始動用的隱形戰艦讓他們很緊張,但對方後續無力的表現,並不能真正威脅到這支船隊的安全,他們連近防武器都還沒有使用,隻靠無人機,就成功阻止了伏擊者的導彈攻擊,如同艦長判斷的那樣,對方看似猛烈的攻擊,其實隻是虛張聲勢而已,隻要繼續攔截對方的導彈攻擊,消耗光後,不想損失戰艦的敵人,就隻能撤退了。
快舟號左舷方在此時突然爆出一道明亮的閃光,原本護衛在其左邊的一艘標準護航艦右側船體,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護航艦右舷上一門正在連續射擊的電磁炮,在爆炸中被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