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可否真的改變過你。讓你懂得愛。

“解鈴還需係令人。誰給你的傷,誰給你解才會有用。旁人再溫暖,也沒什麼用。”最後我說。

這是真的,望那些係鈴給別人的人,記得去解。

時間走到那個時候,我的夢裏,依然和著魔了一樣的天天夢到任琪,有時候是一段,有時候是全部。哪怕這一天我完全都沒有想她,但潛意識裏依然全是她。

從和她分開開始。近兩年。夜夜。

不要說我誇張,都是真的,這一點也不誇張。如果有一個人,曾經流在你的血液,刻在你的生命。

不見她的日子她在夢裏和我見麵,見了她的日子她依然在夢裏和我見麵。她在夢裏摟過我的肩,我們在夢裏如最初那般ML,她在夢裏想我,她在夢裏告訴我我是她唯一的最想要的愛,她在夢裏跟我說過對不起,她在夢裏溫暖我回到我身邊,她也在夢裏領著劉傷過我的心。

所有這些連在一起,像是我一個漫長的,醒不來,無法醒來的夢。

(九十八)

於是,月月來了。

為了接月月我請了一天的假。說好十一點,十點的時候,任琪打來電話說,她沒事了,她去接。

好,你去。我笑笑。

“你去麼。”

“一會再說吧。”

一會再說吧,不知道為什麼,這再次的相見之後,我總覺得累。

後來我還是決定去了,不為別的,單純的為了月月。

任琪和林姐一起來的,有林姐在還好些。我拉開車門坐在後座,看見車內已經被林姐收拾幹淨。

“林姐本來看不過去我這亂七八糟的車幫我收拾,後來收著收著忍不住連車也給我擦了。”任琪說。

“你就不知道這個死小孩,在我們單位門口,還正是下課的時候,人來人往的,我拿著抹布給她擦著,她在一旁笑得爽朗,我跟上她還真是丟不盡的人。”

林姐一臉嫌棄的說。

任琪笑得花似的。

我在後座也開心的笑。若是開始就和任琪是朋友,那麼永遠也不會有現在莫名其妙的失落。

也不會依然看著任琪搭在方向盤上漂亮的手指愣神。

換衣服和紮頭發的時候我還在笑自己,幹嗎這麼上心呢。

她愛我時,我如何都美。

她心不在看我的時候,她的眼神也不再注意我,無論我怎麼變,多好看,她的視線都不屬於我。

到了汽車站,月月還沒有到。

任琪停下車,說我進站接她吧,她帶了東西過來,太沉了。

然後任琪就跑下車。我看著她的背影,真的是很精幹的一個女孩,隻是現在添了太多浮躁。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初初和她見麵,會不會依然愛上她。

後來任琪出來了,說接錯地方了。我們繞到路的另一邊,看見一身紅的月月。

任琪趕忙去接她,我開開車門。等著月月上車。

一路到了吃飯的地方,月月有些情緒不高。任琪和林姐停車,我拉著月月先進了包間。

我突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組合,兩個都愛過任琪的女孩,兩個都說放下的女孩,卻始終在她身邊。

等飯的間隙林姐一直在說她出去接活化妝的事。笑翻了一桌子人。

隨後一個叔叔和幹媽都來了。

月月不能喝酒,文靜的坐在那裏,我一杯一杯幹的時候就想,人家那才是真文靜,我這,也就靠外表混混。說不定人家任琪就喜歡這種的。問題是我能裝來也不想裝啊,還是這麼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