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少心裏還是欣慰的,也算我們沒白愛過一場,可是任琪啊,依然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而我也許是被傷太深,麵對著她,竟開始木訥。

後來微微給我點了首《我走以後》,我拿起話筒的時候,看見微微拍了拍任琪的肩,讓任琪好好聽。

到了最後的時候,所有人都找不見任琪了,後來看見她在樓下,打著電話,我皺皺眉,還是這毛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識趣的就走開了。是她拉住我,到了她的車上。

“我和劉分了。”

“哦。”我打量著她。

然後她哭了。“我是真的喜歡她,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真的被她鬧住了。”

我笑了:“你終於肯對我坦然了。”

“你,真的很好,對我很重要。”她一定是喝多了,趴在方向盤上。

“難受麼?”我其實問我自己呢。

她點點頭。那一瞬間,她很可憐。

我竟然說不出言語,不由自主的深深歎了口氣。

你找的就是那樣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給你美好的未來。如果你想要橘子又幹嘛種梨呢。

當你看著你曾經的愛人,為了一個你不能苟同的女人,流淚難過,真不知道,心裏該作何滋味。

那天之後微微和我說,她說:“我覺得你比任琪堅強。”

我說:“堅強是磨練出來的,你如果經曆和我一樣的事,你也會堅強,我既然決定再次見麵了,就不會鬧不痛快。”

“帥了,我覺得我認識的女人都可帥了。”微微點著頭說。

“哈哈,要不你看不上你身邊的男人。對了,任琪和我說,她喜歡劉,被劉鬧住了。”

“怎麼和你說這?你沒事吧?難受不?”

“不知道。她越這樣說我越離她遠,越覺得不愛她是對的。不過挺好,她終於也對我說實話了,不用我再自我感覺良好了。”

是真的,當我再次會麵任琪之後,我內心的忐忑變了。那半年,我不知道任琪是否有想起過我,還是糾纏在劉的愛裏沐浴著愛河。

無論如何,她從我心裏拿走的,再裝不回來了。

(九十四)

“去北京散心麼?咱們幾個,自駕。還有任琪。”微微問我。

去,不去,我猶豫的問著自己。我很想出去,和她們出去。

但又怕心再受困擾。

“去吧,親愛的,去勇敢的麵對她。”是親愛的這句話給了我力量。

我於是微笑的收拾行李。

其實太久沒見任琪了,我對她有了很多的陌生。開車的是她,我坐在她的身後,中間他們下車買東西,任琪扭頭過來和我說:“溫如,那個錢,該還了吧,還差多少。”

“兩萬五,我自己已經還了五千了。”

任琪嗬嗬的笑著,“看見漂亮衣服不能買,憋壞了吧,聽微微說,信用卡還欠的錢呢是吧。”

“討厭。”

“沒關係,別擔心。我給你還。把你的五千也給你拿去買衣服,信用卡也幫你還了,我現在的工資除了加油都花不出去,就算沒工資我也會想辦法,我不會讓你有一分錢的壓力。”

這話真好聽,好聽的我都不會接了。

前座她的煙飄過我的臉,這煙,縈繞一時,然後散去。

一路上,特別愉快。

在北京最後一個夜,我們到了後海。人不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