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歎口氣。
後來任琪的生日,消也去了。
再後來不多久,我和消在網上聊天,我們很久不說有關任琪的話題了,那天說著就饒了過去。消問我是不是真的放下任琪了,我說是。她說我覺得也是,你看任琪生日你都不來。
然後她就說,既然放下了就把早就想跟你說的話說了,她大致的給我講了任琪是如何給她講劉對她有多好,劉給她收拾家讓她去洗澡,讓她特別感動,這種感覺很好。
我說真好啊,看到她這麼幸福真好。真TMD好。
收拾家,對她好,嗬。我做得太多了,任琪即使不稀罕,也不用以此再為事例誇耀別的女人說出感動,還不如過來打我臉來的痛快。
我胸口充斥著一直靜默的疼。有的時候人疼的太久疼的太多次就不覺得痛了。因為你自己都分不清,你是在疼還是不疼。
後來我聽說任琪期中回學校,兩人可能正好吵架生氣分手了,沒有在一起睡,任琪於是讓消去問問劉,問問劉,需不需要被子,冷嗎。
多麼纏綿暖心。
原來任琪並非不懂得體諒人。並非看不到人的好。
我還以為她不會疼人呢。特別是分開的人。
那麼我一次次的哭醒害怕不安,她一定也懂。她愛我,在次次現實麵前,生生的變幻成了錯覺。
我是在那一刻,真真正正的相信,任琪愛的是劉,不是我。一個連沒心沒肺的消都一早看出來的事情,我被她的人蒙了雙眼,現在才肯摘下看見。
我心裏的門,也終於舍得將最後一個縫隙都關掉。
難道我還要笑問任琪,相擁感覺哪位好。
從前我一直覺得是我做的不夠,或者是任琪不懂,大概想得任琪太高,直到今晚我至少知道,能做她情侶靠運數有命數,不需資格更加好。
據說她們常常吵罵,令我忍不住說句良心話,多麼可怕我不要像劉。
任琪從來不相信,我們能有多美好的未來,也想不到,我能給她多少,我能愛她多少,我們能多好。
與我別離,而嫌棄了我她卻也並未善待了自己。
她愛我愛不起,我怪她怪不起。依舊沒想到能捕捉任琪的最後是劉。
我不完美,但她未見得很愛美。
(九十一)
因為工作逐漸的繁忙,轉眼葉落,再轉眼天氣已開始微微寒冷。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和大家分開相聚。再冷一些的時候,我搬到了姐姐家,隻是為了離單位近一些。每天的生活特別規律,吃飯睡覺,連網都不上。我偶爾從朋友那裏聽說一些她的消息,已經可以鍛煉到麵無表情心也無表情。
慢慢學會了沉默,為了把她影子擺脫。夜晚沒了人在身邊抱著,習慣了。
而每晚,是真的,無論我白天是否想念過她,我每天的夢裏都會出現她。
黎明破曉夢醒之時,有時會想再一次親吻她劉海遮住的額頭。
期中和微微約著去照相,我是突然的就感覺到,自己不小了,好年華都要過去了。我怕啊,我怎麼不怕,我也怕沒有人愛沒有人關懷,我也懷疑,如果我不是要求這感情那麼高那麼較真,那麼我現在應該也能享受的到她的愛。我難過啊,我怎麼不覺得,我全部青春的賭注,最好的時光,最好的愛和給予,全押在她身上,然後她的臉色模糊顫唞,我推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