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隻是我,同樣的找不到任琪。

她在劉那裏,不在我這裏,更不在我們的店裏。

連店都不要了麼。

心哀。

把一切該交代的事情都準備好後,大約一星期之後,我要找她的時候,她卻離開了家。

我忘了她去了哪裏,應該是和劉在一起,有人告訴過我,可我忘了。

我一切的心思就是如何退出。

退出店容易,可退出你呢。

她不在的那幾天,有天下午和幾個姐妹唱歌,那會我們逢唱就喝,四瓶啤酒下肚後大家都挺激動,出了唱歌那地我說到我們店裏坐坐吧,我想再去看看。

於是那兩姐妹陪著我一起去了店裏。

S自己呆在店裏打掃,看見我們來了忙著招呼。一個女孩可能下午喝多了吐了,另一個說還想再喝。我也想喝,我們於是買了些小吃,買了一斤酒,和S三個人繼續喝。

我就記得,她兩一會出去買趟酒。再到後來我也高了,但我意識特清醒,妹妹和S在那抽煙,我也要煙,我問S怎麼就能看出來過肺了,然後學,妹妹在一旁喊著,不要教她過肺!

這一嗓子終於把我喊哭了,你看,我這認識沒多久的妹妹她都知道心疼我。

這一哭就攬不住了,我坐在我們那個電腦前,播的歌還是我一首首挑出來的歌,我喜歡的那個貓貓掛表還滴滴答答的走著,桌椅牆壁名片單子,處處都有我的回憶。

妹妹看我哭得淒慘,費勁的走到吧台裏我的身邊,抱住我,說你別哭了我看著難受,姐你不是從來不哭的麼這是怎麼了。

“這是我們的店,我舍不得,特舍不得。”我在她懷裏,反複說著這一句。這句話是第二天妹妹告訴我的。

後來,我回家吐得亂七八糟,第二天特虛弱的去上班,一想見那兩斤酒就犯惡心。我還和妹妹算呢,我說咱們三個豈不是一人喝了快七兩,飯都沒吃不要命了簡直。妹妹特奇怪的看著我說,姐你沒事吧,總共五個半斤裝,兩斤半。

我特意去了趟店裏數了數瓶子,五個瓶子展展的躺在那裏,我往外扔的時候手都抖,尋思著這麼個喝法不得喝死啊,別店沒退呢連任琪麵都見不上了。

終於等到了,任琪回來。

我和她約了時間,在加班過後,心力交瘁反而異常平靜的去找她。

今天車上聽到《筆記》這首歌,聽了不少遍,但都沒把詞過腦,有句悠悠就鑽進了腦海。

我把“人越成長就越覺得孤單”聽成了“人越堅強就越覺得孤單。”

都說的通。

因為成長,我們發現太多不能相信的東西,我們開始懷念曾經沒心沒肺的愛,搜尋著誰還在身邊默默無語的看著陪伴著自己,卻發現曾經的誓言早就在別人身上上演,真愛自己的除了父母寥寥無幾;因為堅強,我們即使受傷也不願意妥協,不願意將就,不願意失去自己,渡過本可以揮霍的寂寞的夜。

我們可以被這份孤單擊倒,也可以作為日後真愛的守候。

當某天遇到真愛,這便是自己的驕傲。

如果日後,還能碰到真愛。

(八十五)始作俑者

多久沒見,像是過了好幾年。

奇怪的是,對著她的我心裏,不能用平靜形容,是空,那種不言不語的空。掠過的一點漣漪,很快被心疼填滿。

“讓我先說吧。”她坐在我的對麵,我抬頭看著她。

“我很累。這個店,我堅持不下去了,我要退出。原因,我應該不用說了。這是賬本,店裏現在算下總價,一定是賠的,該賠多少我出了給你,然後我和這個店再沒有關係,你繼續經營,再堅持段情況應該會好轉,不過,那就是你一個人的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