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福叔步履生風,走的極快,額頭上沁出了幾絲薄汗,他匆匆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仆,躬身行禮道:“王妃。”
花弄影抿著唇,站的筆直。
“沒有眼力見的,你們平時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嗎?”福叔板著臉嗬斥了一聲。
隨他來的小廝,趕緊進屋抬了一把椅子出來。
“王妃,您請坐。”福叔恭敬道。
她也不推辭,就這麼坐了下來,連翹貼著她身邊站著。
“福管家,本王妃隻不過短短數日,未曾踏出房門,竟不知,王府已經這般沒有規矩了。”她語氣中含著微怒。
“隨意議論主子,尊卑不分,還分幫結派的欺辱我院裏的人,真是好大的威風!”她冷嗬了一聲。
福叔抬眼,怒斥了一聲。“放肆!”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見她動了怒,下麵眾人連忙求饒,雖說失寵,但始終還是王府的正妃,捏死她們,不過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福叔心中有數,王爺信任他,將府中上下事物一概交由他打理,王妃嫁入府之後,隻道信任他,讓他繼續管事,不曾想在府中,竟然發生奴才,欺到主子頭上的事,這讓他感到有負主子所托,心中萬分慚愧。
剛才還威風不已的小紅,聽到福管家嗬斥,心中怕急了,漲紅了臉,正伏在地上抖地厲害,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罰。
“你,抬起頭來。”花弄影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冷冽的目光像一把利劍,向她刺去,小紅抖得跟篩子一樣。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砰,砰,砰。”她磕頭磕地極響,很快額頭就滲出了血絲。
人人自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話。
“你也不必求情,王府中斷不能容你們這些,盡是狗眼的奴才,否則傳出去,有損王府的名聲。”
聽到要被攆出去,她臉色煞白,心中一下無主,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王妃,王妃,求您發發慈悲,饒奴婢一命吧!”她哭著說道。
她看也不看,眼神慵懶,輕飄飄地甩了一句,“福管家,你看怎麼處置吧。
“在府中糾幫結派,欺淩他人,應重打十五大板,隨意妄論主子當重打二十大板,掌嘴五十,逐出王府。”福叔一字一句皆淩遲在她心上,一下沒承受住,暈了過去。
福叔眼神示意旁邊的小廝,小廝立即拎起旁邊的水桶,提起便潑在她身上。
暈死在地上的人,感到一身寒意,哆嗦著立馬重新跪好,打了個寒顫,哭得沒有眼淚了,隻是不斷地磕著頭。
福叔擺擺手,厲色道:“拖出去!”
兩個身強力壯的侍衛麵無表情,左右架起,立即將地上的人,拖了下去,淒慘的叫喊聲充斥在耳邊,很快便沒了聲音。
地上跪著的眾人,剛剛幫過腔的,見到小紅被拖了下去,此刻早已麵如死灰。
花弄影看著也夠了,“福管家。”
“王妃。”他恭敬地微垂下頭,聽候吩咐。
“這些人你自己拿捏著辦吧,那些愛在背後論長議短的,還是趁早打發了出府,免得哪天閉不住嘴,闖下大禍。”福叔聽見她話中有話,不敢怠慢。
“王妃說的極是,老奴慚愧,未能管教好下人,還望王妃恕罪。”
花弄影冷著臉,起身離去,自然未聽見身後一片淒慘求饒之聲。
待回到院中,連翹好奇地望多了幾眼,門口的侍衛什麼時候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