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影閃了閃,室內已無了男子的蹤影。
晨光熹微。
花弄影翻了一個身,摸到一個溫暖的物體,她下意識地向前湊了湊。
“嗯?”她微微睜開了眼,隻見一張俊臉在她瞳裏無限放大。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他合衣而眠,睡的極沉,微微打鼾,看來是累壞了,她換了一個舒服的睡姿,側著頭看他。
不知從什麼時候,她就開始追著他的目光跑,即使知道他與她僅是互利關係,她也不知覺地沉淪了下去。
可能是他的處處袒護,他的一言,一行,早已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若他不是至高無上的離王,隻是平凡男子那該多好。
這也隻是奢想罷了。
她太專心了,專心到忘記了眼前的人已經停止了打鼾。
她捏著他的鼻梁從上往下,長得帥就是好。
“嗯?”
他怵然睜開了雙目,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可摸夠了?”
被抓了個現行,她臉頰微紅,掙下了手,斂下眼,趕緊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後背一暖,他又靠了上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背對著他問道。
他閉上了雙眼,假寐著,語氣中帶著沙啞:“一個時辰前。”
“不是都打勝了嗎?怎地還如此繁忙?”她嘟囔道。
“後日冬狩,你同本王一同去吧。”他道。
冬狩?
“都是你們男兒家的把戲,我去做甚,陪著那幫官娘子,家長裏短的,多無聊。”她最討厭這些女人了,在一起不是攀比,就是互相戳心窩子,還不如在家多看兩本書來的實在。
背後沒了話語,隻傳來微微的打鼾聲。
她卸了氣,一眼睜到天大亮。
“王妃,聽說王爺要帶您去冬狩呢!”連翹笑著說道。
花弄影望著鏡子,古銅的鏡子上,顯著她絕美的容顏,眼內帶著幾絲血絲,眼下微青。
“不想去。”她百無聊賴說道。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您不去?”連翹在身後詫異道。
“什麼機會?”她問道。
“王妃有所不知,北慕太宗乃是馬上打天下,為了昭念,宮裏年年都會舉行秋獮,讓京城的各位王公子弟一同行樂,為的是不忘源本,吾輩自強。”
“秋獮?為何今年是冬狩?”
“原本冬狩是極少的,因為這個時節的山裏,路滑不好走,怕馬失蹄受驚,閃失了各位貴家公子,但今年的秋獮恰好碰上戰事,便延為冬狩。”連翹不緩不慢地解釋道。
看來這小丫頭,還懂得挺多的嘛。
“聽說今年冬狩的獎賜是件稀罕物。”她神秘兮兮說道。
“稀罕物?什麼稀罕物?”她不解問道。
“聽說是一塊粉色透明的石頭,這石頭比金剛還硬呢!”
“粉色透明的石頭?”且比金剛還硬,這可不就是鑽石嗎?
她樂了,天哪,這要是拿去賣了,得值多少錢呀?
“這拿頭名難嗎?”
見她來了興致,“難。。。!但對咱們王爺來說,一點都不難!”
連翹得意說道:“去年也是王爺拿了頭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