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洲一走,葉曉諾就覺得病房裏很空,很孤單,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葉曉諾打開了電視,百無聊賴的換來換取,突然被電視裏出現的一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吸引。
施蔓凝?
葉曉諾一驚,沒再換台,定定的看著施蔓凝完美的臉,她竟然也來台灣了。
施蔓凝出席了一個頒獎禮,然後接受媒體的采訪,她笑容燦爛,完完全全是幸福的小女人模樣。
當記者問她越來越漂亮,是否是因為有了感情的歸宿。
施蔓凝淡笑著用手掩唇,沒有做正麵的回答,但鏡頭的焦點集中在了她無名指上那偌大的鴿子蛋,而她掩唇的動作將鴿子蛋毫無保留的呈現在眾人的麵前,引起眾多記者的好奇,紛紛追問戒指是否為訂婚戒指。
施蔓凝並不回答,隻說時機成熟的時候會告訴大家,便在經紀人保安的陪護下離開。
雖然電視裏已經沒有了施蔓凝,可是葉曉諾仍有點兒懵。
濱城的一切難道又要在台北上演嗎?
不,她不要!
屏幕上雖然沒有了施蔓凝,可是她的臉深深的印刻在了葉曉諾的腦海中,畫麵轉向娛樂記者,還有後續報道,在知道施蔓凝下榻“四季酒店”時,葉曉諾的心猛然刺痛,蔣一洲也住在那兒,是巧合,又或是……
蔣一洲……在經曆了那麼多的傷害之後,她真的沒有辦法再相信他。
湧入腦海的都是他的冷酷,他的自私,他的薄情。
就算是用熱臉貼冷屁股也得有個限度,今時今日,她勢必不會再做那種蠢笨的事。
漫不經心的看著電視,卻沒有正真的看入眼。
“我回來了。”
人還沒進門,聲音先傳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心又刺刺的痛了一下。
蔣一洲提著香噴噴的小吃進來,雖然都是她點的,可是她卻沒有什麼味口,聞著香,沒有了食欲。
蔣一洲並沒有察覺到葉曉諾的失落,忙碌的給她擺小桌,將美味小吃一一擺在她的麵前,筷子塞在她的手中,一抬頭,才發現她的表情是那麼的落寞,那麼的冷淡。
小心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渾身沒力氣。”葉曉諾抬眸,望向蔣一洲,他俊朗的臉上還有一層薄薄的汗,也沒多想,抽了紙巾替他擦拭,動作非常的自然,似乎深深的愛意就化在了其中,輕柔得像春風拂麵。
蔣一洲心中一喜,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細細的輕吻。
“快吃東西吧,餓了嗎?”
“嗯。”他雖然親的她的手,可是心裏卻癢嗖嗖的,雞皮疙瘩不斷的外冒,葉曉諾忙抽回手,埋頭吃麵前香噴噴的小吃。
麵對那麼些美味,她卻並不想吃,但已經買回來了,又不能不吃,勉強吃一些,很慢很慢,一點點,像在吃黃金般的舍不得。
蔣一洲就坐在床邊,認真的端詳她蒼白嬌弱的臉,越看越心疼,她也受苦了,比幾個月前更瘦,臉色更差,何嚐不是呢,才流產沒多久,這次又傷到了頭,流那麼多的血,若不是昨晚輸了血,她的情況恐怕更糟糕。
“這幾天你就乖乖的在醫院待著,就給你媽媽說和我在一起。”看她吃東西就急,那麼一點點的往嘴裏放,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吃東西很貪,嘴被食物塞得滿滿的。
越看越急,蔣一洲抓住葉曉諾的手,在她詫異的目光注視下奪過她手中的筷子,夾起一大塊的章魚丸子放她唇邊。
“張嘴。”
葉曉諾愣愣的張開嘴,他將章魚丸子整個放她口中,笑眯眯的說:“大口吃才香。”
“哦。”嚼著嘴裏的食物,葉曉諾抓住他手中的筷子:“我自己吃吧!”
由他喂著吃東西,她受寵若驚,恐怕不消化,還是自己吃,來得妥當!
“怎麼,你病了我為你服務,也不願意?”他的笑容太溫柔,灼得葉曉諾的眼睛痛。
手被撥開,蔣一洲又夾了香甜的芒果餡餅喂她。
滿嘴香甜的芒果果肉,葉曉諾也不再推拒,思考著他的提議,如果給媽媽說她和蔣一洲一起,會不會很奇怪,媽媽一定會覺得她不孝順,拋下大病初愈的媽媽不管,自己卻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呃,真是苦了她了。
說實話不行,想騙人也不容易。
說善意的謊言,同時也要顧慮媽媽的感受,真是讓她很為難。
葉曉諾愁眉不展的樣子蔣一洲看在眼裏,也跟著急。
“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
在蔣一洲的鼓勵下,葉曉諾將自己的煩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