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路上很多路燈沒有亮。
走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她越走越害怕,抬眼看那些沒有亮的路燈,心中的恐懼更加的濃烈了。
下了半山,別墅群便拋到了身後。
很長的一段路是沒有住戶的,全是密林,不時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鳥叫聲,莊茜文的心都會抽搐一下,夜風吹在她的身上,帶著山間樹林的微寒。
她抱緊了雙臂,不斷的給自己打氣,走過這一段路,馬上就到市區,那裏就有人了,不要怕,不要怕!
可是,身後卻有急切的腳步聲傳來,她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有人跟著她?
莊茜文心慌的回頭,卻空無一人,黑漆漆的連個人影也沒有。
加快了腳步,她總感覺有人在後麵,似乎還越走越近,光想想就頭皮發麻,她不會那麼倒黴遇到壞人吧?
經過這幾年的打黑,德川的治安狀況已經改善了很多,連已經經常出現的街頭搶劫也沒有再發生。
她拍拍胸口,試圖安撫自己脆弱的心髒。
一定是自己多心了,沒有人在身後,沒有人!
再次回頭,她什麼也沒有看到。
稍微放下了心,莊茜文卻不敢放慢腳步,想跑,可是腳上穿著拖鞋,跑也跑不快。
心裏就像揣著一隻兔子,使勁的跳著。
她很害怕,恐懼像一隻無形的黑手,將她籠罩。
就連想起莫澤豐,也不能心安。
突然,她聽到樹林裏有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有人在奔跑。
這次她可以肯定,她沒有聽錯,是真的有人。
顧不得許多,莊茜文撒腿就跑。
可是慌亂間卻一頭撞上了一個人,一雙手死死的把她的手臂抓住,她驚得沒命的掙紮,放開嗓子呼救:“救命啊,就命啊,救命……”
一隻粗大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嗚嗚……”莊茜文奮力的反抗,卻被那個人拖著往林子裏走。
她聞到了刺鼻的酒氣,還有濃重得讓人作嘔的體味,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人,卻發現他頭上帶著麵罩,根本看不見樣子。
“啊……”那人一使勁,把莊茜文摔在滿是枯葉的地上,一手抓著她的臉,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紙巾塞在了她的嘴裏。
她左右躲閃,可是臉被捏得生疼,依舊沒有逃過嘴被堵塞的命運,她已經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事,唯一想到的,就是死,受這樣的侮辱,讓她死了算了。
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人,那人手上還拿了繩子,兩人七手八腳的把莊茜文的手綁起來,便開始脫她的褲子。
她不要,不要……
使勁的踢使勁的掙紮,可是那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硬是一把拉下了她的褲子。
月光鋪落,莊茜文美豔不可方物,那兩個男人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一個人壓住莊茜文的腿,另一個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然後托起莊茜文的腰,將罪惡的根源擠進那片幹涸的土地。
不……救命,救我……
在心中無聲的呐喊,她徹底的絕望了。
莊茜文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一直到身上的人發泄完換另一個人,她已經在鬼門關外轉了一圈回來。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本該是無比幸福的新婚之夜,可是卻要讓她慘遭不測。
Alex你在哪裏,快來救我,救救我……
眼淚流幹了,莊茜文呆呆的望著天,麻木的承受著瘋狂的撞擊,她好想死,死了,就不會再覺得痛苦。
一直到天蒙蒙亮,那兩個人才放過已經垂死的莊茜文。
兩人收拾了現場,解開繩索,再拿出堵莊茜文嘴裏的紙巾,帶著這些罪證,兩個人心滿意足的揚長而去。
莊茜文躺了好久好久,黎明的霧氣鋪在了她的臉上,一片冰涼,才讓她精神從混沌的狀態中恢複了一些。
她艱難的從地上坐起來,身體很痛,可是,遠遠不及她的心來得痛。
一步一步,她走得很慢,一直往湖邊走去,她要解脫,不要用這肮髒的身體麵對這個世界,麵對她愛的人。
水刺骨的涼,可是她蒼白的臉上卻有絕望的笑,水一直沒過了她的頭頂,鋪天蓋地的水往耳朵裏灌。
她本能的屏住呼吸,繼續往下沉,她要沉入地獄,做了厲鬼也不放過傷害她的人。
可是不管她如何的下沉,都會有一股力把她往水麵托。
難道死也不讓她死嗎?
痛苦的活著比死還要可怕。
一口氣憋不住了,呼了出來,源源不斷的水灌入了她的肺,頃刻間,莊茜文便失去了意識。
朦朧間隻感覺有一隻手抓住了她,拉著她飛向天堂。
她那麼的肮髒,還可以去天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