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別提他了,早八百年就結婚了,還聯係什麼啊!”
莊茜文的心裏從始到終就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莫澤豐,其他的男人,都不能入她的眼,走進她的心。
除了莫澤豐,她誰也不要。
“唉,結婚了啊,可惜,媽一直覺得他不錯。”
莊母惋惜的歎口氣,女兒已經二十八歲了,雖然外表還是二十出頭的模樣,可是青春已經在悄無聲息的消逝,不能再耽誤。
如果莫澤豐能改過自新也可以接受,可是丈夫卻是鐵了心要拆散他們。
丈夫有他的考慮,她一個女人也不方便多說什麼,隻要是為了女兒好,她就會舉雙手讚成。
“媽,你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有母親在身邊,莊茜文就忐忑不安,心懸得老頭,提在嗓子眼兒咚咚上竄下跳。
如果讓母親發現自己做的繩索,就跑不掉了。
也許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莫澤豐。
莊茜文的手在不自不覺間顫抖,藏在身後,不敢讓母親看見。
“好吧,媽媽就下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爸爸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騙過你,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見,可是不能感情用事,考慮清楚了就給媽媽說,”
看著母親的背影走到了門口,莊茜文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被子。
暗歎還好藏得及時,沒讓媽媽發現裏邊兒的繩索。
走到門口,莊母又回過頭,嚇得莊茜文正襟危坐,連動也不敢亂動。
她心虛的看著母親,就怕被發現端倪。
“不管心情再不好,也要把飯吃了。”莊母並沒有發現女兒的異樣,叮嚀了一句,開門出去,又將門反鎖上。
“呼……”莊茜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嚇死她了。
看看梳妝台上的飯菜,她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撲鼻的香氣加快了唾液分泌的速度。
咽了咽口水,要跑也要填飽肚子才有力氣,莊茜文端起碗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吃飽以後就躺床上睡覺,等到下半夜所有人都入睡了,就是她逃跑的時候。
這樣想想便有了動力,連心情也豁然開朗。
想到那張酷酷的臉,連在夢裏,她的嘴角也掛著微笑。
真希望明天早上能在他的臂彎裏醒來,能看到他俊朗的臉。
她對他,終究恨不起來。
給她妻子的身份,說明她在他的心目中有特殊的地位,這樣,就足夠了。
莊茜文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小女人,對莫澤豐,更可以無比的寬容,因為她的心中,有滿滿的愛。
午夜,夜深人靜。
莊茜文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走到陽台上,屏住呼吸,俯身往下看。
樓下的燈都已經熄滅,再仔細的聽,沒有一點兒聲音。
她又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從被子下取出布條,一圈一圈的收在手上,往陽台走去。
陽台欄杆是好看的羅馬柱,莊茜文將布條係在了上麵,多打了幾個結,拽了拽,很結實,嘴角噙著掩不去的笑意。
莊茜文又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可是沒有鞋。
她的鞋全放在樓下的衣帽間裏,隻能穿拖鞋。
身上沒有錢,沒有手機,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哪怕走,也要走到莫澤豐的身邊。
開車也就一個小時,走路再慢,天亮前一定能走到吧。
如果路上還有未關門的商店,就能給他打個電話。
莊茜文信心十足,將拖鞋從陽台上扔下去,再把布條扔下去,暗暗的給自己打氣加油,心裏隻要想著Alex,就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充滿了熱烈的期盼。
她小心的攀著布條,抓著陽台的邊沿翻出去,一點點的往下滑。
莊茜文的手死死的抓著布條,被磨得火辣辣的痛,懸在半空中,往下看了一眼,心髒差點兒停了,好高!
不敢再往下看,她隻看著手,咬緊牙關,繼續往下滑。
終於要到地麵了,布條也已經到了末尾,莊茜文往下看了看,隻有一米多高,心一橫,便鬆了手。
她重重的跌在地上,還好地麵全是軟軟的草坪,隻有一個小石子磕在了大腿上,有些痛。
莊茜文死咬著下唇,哼也沒哼一聲就忍了下來。
穿上拖鞋,她開心的想要歡呼。
大鐵門是鎖著的,她沒有鑰匙,可是她並不急,在出來以前就想好了辦法。
莊茜文繞道後花園,在遊泳池旁邊的太陽傘下端了一張桌子,踩著桌子就翻上了圍牆。
她坐在高高的圍牆上,心跳加速,她不敢跳,攀著牆下去,身子懸在半空中,才鬆開了手,重心不穩又摔在了地上。
牆外的地麵是水泥地,她的膝蓋撞好痛屁股也好痛,眼淚一下湧進了眼眶,反手擦去,這點兒痛不算什麼。
莊茜文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