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去了西域為什麼這麼久都沒給我寫信?!每次問你,你就隻會說他還沒回來,快告訴我他到底是去哪兒了?!他根本不是去西域了是不是?”莫惜華逼問道,目光如炬,而那漸漸變得強烈的不安感讓他的手都開始不能控製地顫唞起來。
第一次見著莫惜華如此凶狠的表情,楚懷木著臉沒有出聲,但目光已有了些猶豫之色。
“莫少爺,您再怎麼問,小的二人也還是這個回答。”楚安忽然出現,說到。
莫惜華瞪大眼睛,來回看兩人,半晌,他扔下了劍,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你們不說我自己去找!”
楚懷撿起劍,準備收好。站在他身邊的楚安看看楚懷的脖子,確定對方沒被莫惜華割傷,又道:“少爺現在也不知在哪兒,老爺夫人那裏派人通知了麼?”楚安問。
“已經去了,老爺夫人也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楚懷說,“莫少爺不在莫府這段時間,派些人去守好莫府,別讓小賊進去了。”
“嗯,好。”
莫惜華躍上了赤水,衝出莫府,疾風烈火般消失於街頭,直奔赤炎穀而去。
慕容泠煙正在院子裏曬草藥,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才回過頭去,就見院落的大門被用力地推開,眼前一花,下一刻莫惜華出現在了慕容泠煙的跟前。
“泠煙,你、你見著過雲飛麼?”莫惜華急切無比,還在不停喘氣,顯然是半刻沒停過。
微微有些詫異,慕容泠煙露出了安撫的笑容,“別急,慢慢說。”
“雲飛一個月前說去西域談生意,可一直沒回來。”莫惜華揪著自己的衣袖,每次他緊張的時候總會下意識有這個小動作。
慕容泠煙看在眼裏,心中隱約是知道了些什麼。他放下手中的草藥,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碎末,完全轉過身來麵對著莫惜華。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你一直不知道罷,楚公子他身體先天氣血兩虛,按理說是活不過束發之齡的,能撐到現在已實屬不易。”
隻這一句話,就將莫惜華打入冰窟,他臉上的血色盡褪,慘白一片,“什麼實屬不易……哪有什麼實屬不易,他一直都健健康康的啊。他武功那麼好,常年無病無痛……”說到這裏,他想得這陣子雲飛動不動就咳嗽,“你是說雲飛他——會死?”
慕容泠煙點點頭,“是。”
“不可能!”從來不對美人大聲說話的莫惜華此刻幾乎可以說是在咆哮,可下一刻他又靜了下來。他記起在雲飛十多歲時生的那場大病。一連數日高燒不退,卻又忽然在某天好了,從此之後再沒有過傷風寒熱。他當時不在雲飛的身邊,對事情的經過並不清楚,隻知道是雲飛康複了,以為雲飛一直健康得很,偶爾病了才會這麼嚴重。
他咬咬唇,全身都在不可抑止地顫唞,連嘴唇都開始發顫,“就沒有辦法了麼?”他伸手拉住慕容泠煙的衣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泠煙,你救救雲飛,求求你。”他現在連雲飛在哪裏都不知道,一顆心沒了著落,他連喘氣都覺得費力的很。
思考了半晌,慕容泠煙從懷裏取出了一隻瓷瓶,小巧白淨的瓷瓶裏隻有一顆丹藥,瑩白美麗得好似珍珠,“這是我前些日子做的藥。惜華,你可要想清楚些,這枚藥含有劇毒,楚公子服下若是撐得過毒發即可延命,若是熬不過,那便是回天乏術,立時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