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脫不脫?”
他似乎是怒了,抓起我的頭發,將我一把砸在浴缸上。疼痛來的撕心裂肺,就像那一夜,母親將凳子砸在我身上。
淚水肆意,我苦苦哀求:“不,不要……”
“媽的!”劉幹部怒吼一聲,將我的腦袋按在放好的水盆裏。窒息的感覺讓我拚命掙紮起來,但掙紮的越厲害,就會有越多的水灌進我的鼻腔裏。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劉幹部把我的腦袋拎了起來。
“說,洗還是不洗?”
我第一次這麼倔強,強咬牙關:“不洗!”
這次,劉幹部是徹底怒了。他把我按在地上,整個人跨坐在我身上,固定好我的雙腿,然後強行扒掉上衣。我哭得歇斯底裏,終於驚動了臥室裏的劉昊。
他一把推開門,劉幹部也有些措手不及,神色古怪的從我身上下來,吼道:“叫你不好好學習,最近成績掉的厲害!”
劉昊眯了眯眼,瞪著劉幹部:“你是不是有病,為了成績就這麼打她?”
頓了頓,他的目光朝向我,盡管還是冷峻,卻沒有惡意:“過來。”
我怯怯的走過去,躲在他身後,拉住他外套的衣角。
我不敢看劉幹部,隻覺得他出奇的安靜,沒有阻攔劉昊將我帶回房間。將房門關上,我跌坐在地板上,所有的堅持在這一刻完全崩潰,眼淚斷了線一般滾下來。
“你是不是不會叫?”劉昊坐在我麵前,瞪眼望著我,“上次摔了也不叫,這次被打也不叫。要不是我聽見了你的哭聲,你被人打死都沒人管!”
我不說話,他表情很凶,我卻一點都不怕他。他從不對我笑,但即便是發怒,也比劉幹部惡心的微笑強上千百倍。
“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
我擦幹眼淚,拿著被子又想睡在地上。這次,他卻攔住了我:“上來睡。”
我受寵若驚,抱著被子半天不敢動彈。
“我讓你上來。”他見我不動,便伸過手一把攔住了我的腰身,然後輕輕一提,我便被他放在的床上。他被子的溫暖的,有股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我蜷縮在他身邊,眼淚不知怎麼的就落了下來。
我怕髒了他的被子,慌忙用手擦掉。
“哭什麼。”他靠在我身邊,床不大,兩個人睡的話幾乎是臉貼著臉,“今晚我陪你,別怕了。”
我拚命的點頭,從未覺得有這麼幸福過。
那一夜,我就這麼蜷在他懷裏,激動的一夜都沒睡著。他真的很好看,修長的睫毛垂下來,我看多久也看不夠。
第二天,他主動要求騎車帶我去學校。我第一次跨上自行車,覺得那鐵條都是燙的。我靠在他身上,一如那夜在田埂。他忽然反手,將我的手塞進他的口袋裏,緊緊握住。我驚喜的渾身發抖,全是冷汗。他輕輕揉了兩下,責備道:“是不是穿少了,手這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