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絕回頭看著一步一步走向門口的鳳淨夏,陽光淡淡的散落在她的單薄的身影上,莫名的讓司空絕感覺到慌亂,似乎這單薄的身影就會這樣消失在陽光之下,再也無法相見。
想要開口說什麼,可是所有的話卻開在了喉嚨裏,無法說出口之下,司空絕隻能看著鳳淨夏越走越遠,最終離開在視線裏。
看夜色漸漸的沉靜下來,黑暗裏,火疆看著身旁的鳳淨夏,“夏夏,真的決定好就這樣離開了。”雖然說血夜樓是鳳王爺當初籌建的,可是這幾年之後,卻完全歸由夏夏管理,所以隻要夏夏想要躲避,不管朝廷花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找到夏夏。
“已經決定了,走吧。”回頭看了一眼屋子,鳳淨夏悠然一笑,一個縱身,身影飛快的掠出了鳳王府高聳的圍牆,而火疆也不再猶豫的跟了上去,夏夏留下來看著司空絕一家三口,也隻是痛苦而已,如此離開卻是最好的選擇,雖然會痛,可是時間終究會衝淡一切,包括愛戀,包括痛苦。
司空絕在屋子裏坐了一夜,太多太多的情緒之下,讓他半點睡意都沒有,忽然腦海裏有著亮光一閃而過,讓司空絕猛的一驚,快速的點燃了蠟燭,為什麼淨夏突然會出現在他的臥房裏。
滲快速的走到了書桌前,司空絕迅速的翻找起來,整個人有著瞬間的錯愕,淨夏拿了她解毒的藥方,沒有任何的猶豫,司空絕快速的跑向隔壁鳳淨夏的屋子,黑暗裏一片的安靜,太過於安靜之下,讓司空絕清楚的明白屋子裏根本沒有人在睡覺,淨夏走了,如同當年一般,就這麼突然離開了。
司空絕如同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茫然無措的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被子上還有那淡淡的氣息,她走了,淨夏走了,再次離開了他的視線裏,難怪白天在臥房裏淨夏給他的感覺那麼的奇怪,原來她已經決定要離開了。
不對!司空絕灰敗的臉色淩厲了幾分,淨夏為什麼突然要離開,甚至連毒不解,隻帶走了解毒的方子,淨夏為什麼會突然要離開,甚至走的這麼急切,連同道別都沒有。
一開始淨夏一直很好,柳如?倏地站起身來,司空絕快速的向著柳如的臥房裏走了去,從柳如來了之後,淨夏突然就有些的改變,一定是柳如和淨夏說了什麼,才會讓她突然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
砰的一聲門被內力震斷了門拴裂了開來,柳如驚嚇的從床上坐起身來,一手安撫的拍著身旁同樣被巨大響聲驚醒的司空昶,錯愕的目光看著夜色之下的司空絕,第一次,柳如看見了司空絕動怒的一麵,那總是沉靜如水的俊美麵容此刻卻陰沉的駭人,一雙眼宛如地府來的羅刹,勾著冰冷冷的怒火,似乎要將她給生生的撕裂一般。
“公子,出什麼事了?”壓抑下心頭那驚恐的感覺,柳如平靜的開口,詢問著司空絕,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能牽動公子情緒的人,除了小姐之外,柳如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你和淨夏說過什麼?為什麼淨夏會突然不告而別?”依舊清冷著聲音,司空絕逼問的看向柳如,陰沉的麵容依舊有著無法解除的怒意,“你究竟何淨夏胡說了什麼?讓她甚至連毒都沒有解,就這麼離開了。”
“公子這是在指責我?”柳如抱著懷抱裏驚嚇到的司空昶,心頭陣陣的刺痛,隻要淨夏一出了問題,公子就會情緒大動,如果這樣,那麼當年為什麼又要娶她,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對待她!
“娘,爹?”害怕著,沒有看過司空絕如此盛怒的模樣,司空昶驚恐的瑟縮著身體,抱緊了柳如。
“昶兒不要怕。”拍著懷抱裏的兒子,柳如冷笑著看著司空絕,原本她天真的以為公子隻是喜歡孩子,可是等昶兒出生之後,她才知道,公子性子竟然是那麼的清冷,即使昶兒再可愛,再聰慧,可是公子從不會看一眼,抱一下,原本她以為公子會如同疼愛淨夏一般疼愛昶兒,原來一切不過是她的空想而已。
“公子,你難道沒有想過是小姐發現了什麼才離開的嗎?”眼中有著陰狠的光芒,柳如輕柔的哄著不安的司空昶,目光上挑的瞄了一眼震驚的司空絕,“公子對小姐是什麼心思,小姐想必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離開吧,畢竟公子是如同鳳王爺一般的存在,那樣的感情,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受的。”
“你對淨夏說了什麼?”司空絕壓抑下心頭的不安,如今最重要的卻是找到淨夏,清除她身上的毒素,而且她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那些傷疤,他也在配置藥膏,最多三個月,就可以將她身上的傷疤清除。
“讓她離公子遠一點,讓她不要破壞我和公子的生活,讓她知道如果她繼續待在公子身邊,公子會控製不住的愛上她,不是一個長輩對孩子,而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感情。”柳如失控的咆哮著,看著司空絕承受不住後退的身體,不由尖銳的笑了起來,“所以她害怕了,逃走了,公子,你不該愛上淨夏,她隻是一個孩子,她隻將你當成長輩,你能想象淨夏的感覺嗎?被自己父親一般的男人愛上。”
“離開鳳王府,永遠不許再見淨夏。”冷冷的丟下話,司空絕茫然無措的出了臥房,黑暗的夜色裏,風清冷的吹拂著,卻怎麼也比不上他心頭的寒冷,淨夏知道了,所以他逃走了,原本他就知道,淨夏會害怕,可是無論他如何想要隱瞞,卻最終還是讓淨夏知道了,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