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來,夜色之下,淡淡的月光灑落在鳳淨夏那蒼白的小臉上,清瘦的麵容,落寞的眼神裏似乎有著無窮盡的哀傷,讓司空絕隻感覺陣陣的不舍,不由的走上前去,終於抬手撫平了鳳淨夏皺起的眉頭。
“淨夏,你怎麼了?”為什麼她看他的目光是那麼的哀傷,似乎隱藏著無窮無盡的複雜,可是不等司空絕仔細觀察,那一雙眼卻在瞬間恢複了笑意和摧殘,似乎剛剛隻是他一閃而過的眼花。
“師傅,我沒事。”微微的側過頭躲避開司空絕的手,鳳淨夏微微一笑,搓了搓冰涼的手,“師傅,好冷,我回房去了,否則一會火疆又開始念叨了。”
淨夏在躲他,這樣的認知讓司空絕全身的血液都凍結起來,冰冷的寒意從腳底蔓延到了全身,淨夏在躲他,即使隔了六年不曾見過,可是他知道淨夏,她在躲著他,雖然依舊有著親昵的動作,可是常常,她卻用那樣複雜的眼神看向他。
即使不想去相信,可是司空絕卻不得不相信,勢必是淨夏發現了他那樣扭曲的,不該存在的感情,所以她一麵想要躲開自己,可是一麵卻因為這份師徒關係在矛盾著。
痛苦的看著鳳淨夏單薄的身體走入黑暗裏,司空絕無聲的凝望著夜色,明明習武之人不在乎這樣的寒冷,可是為什麼這一刻他卻感覺到如此的冷,冷徹心扉。
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司空絕終於恢複了冷靜,等淨夏的毒完全的清除之後,他就會離開她,離的遠遠的,不會造成她的任何困擾,讓她可以像一個正常的女子一般過屬於她的生活。
可是半夜,一牆之隔之下,等聽到那痛苦的壓抑的呻[yín]聲時,司空絕快速的睜開眼,甚至顧不得穿寫字,快速向著鳳淨夏的屋子跑了過去,推開門,黑暗裏,床鋪上的人正蜷縮著身體,努力的壓抑著痛苦,可是那聲音卻還是傳了出來。
“師傅,我沒事,你怎麼來了,吵醒你了。”嘴唇發白著,鳳淨夏努力的壓住小腹,可是每一次的生理期卻還是痛的她死去活來。
“不要咬著唇。”心疼的看著她嘴角的血跡,司空絕快速的抬手輕柔的擦去,一手溫柔的拉起鳳淨夏的被子,將她連同被子一把抱了起來,“很冷嗎?我再拿床被子過來。”
柳如的到來,讓龍羽羽再次的有了喜悅的笑容,抱著懂事的司空昶,興奮的開口,“昶兒,叫姑姑。”
“姑姑。”嘴甜的開口,司空昶目光從龍羽羽身上看向一旁的司空絕,眼睛裏有著一絲的期盼,“爹。”
並沒有因為柳如的到來有任何的喜悅,也對她刻意灌輸昶兒他才是他爹的想法,可是此刻,司空絕卻突然明白,他需要假裝一個好父親,這樣淨夏才不會有任何的擔心。
“爹。”甜甜的喊著,司空昶興奮的看著抱著自己的司空絕,回頭看向同樣笑的喜悅的柳如,“娘,皇城好漂亮。”
“乖。”柳如溫柔的笑著,如同任何一個賢惠的女子娘親一般,站在司空絕身邊,和他一起向著鳳王府的方向走了去。
“王爺,絕哥哥過的很幸福。”跟在一家三口後麵,看著柳如的賢惠,司空昶的開口,龍羽羽終於徹底的放下心來,連淨夏都有喜歡的人了,日子過的真快,而她也過的很幸福。
“是嗎?”鳳禦塵攬過龍羽羽的肩膀,鷹隼般的眸子裏有著精光的光芒快速的滑過,以司空絕的情況看來,鳳禦塵突然很是懷疑司空昶和司空絕究竟有沒有血緣關係,相信火疆那小子很樂意去查清楚昶兒的真正父親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