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吧。”
“謝謝!”
深吸了口氣,穆小羽將視線鎖定了“靳釗”兩字之後,緩緩往旁邊看去。
在心中祈禱著千萬是自己想多了的她,卻在看到“入院緣由”那欄中寫著的東西後,指尖一顫。
手指停在“中樞神經障礙”上,穆小羽沉了麵色,後退一步,朝對自己充滿惡意的護士微微欠身。
搖搖晃晃的來到靳釗的病房門口,有那麼一瞬間,她並不清楚自己應該用什麼表情去麵對裏麵的人。
抬手撫上唇角,穆小羽用指尖戳著自己的臉頰,手邊沒有手鏡的她,也不知道這個強撐著的笑,能不能算得上從容。
似乎是聽到了從房門那邊傳來輕微的動靜,靳釗眯起眼,盯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那個、姐姐?還是護士小姐?”
“……”
沉默不語的穆小羽緊咬著牙,緩而低下頭,走到他身旁。
“啊。”
兩人的距離拉近之後,辨別出來人的靳釗有些尷尬的坐起了身:“唔……這個玩笑、不好笑麼?”
“嗯,不好笑。”
輕描淡寫回了他的話,穆小羽坐在床邊,和他對視了會兒,忽然抬手彈了下他的眉心。
被彈的人沒來得及閃躲,正中一擊後,他苦笑著捂著額頭:“幹什麼啊,你就是這樣對待病人的?”
“……”
中樞神經障礙,是因為脊髓中的神經元破損,從而導致傳輸的感官信號受阻,人的一切感官中,最敏感的視覺,自然……也是最先出現惡化反應的部分。
現在隻是看不清,再過一段時間……怕是會完全看不見吧。
“哈……瞞不過去呢,如果是以前什麼都不懂的你,應該很容易騙過去吧?”
靠在床頭,靳釗索性合上眼:“慕言歆和你說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是我看了你辦公室的紙簍……所以,慕言歆也知道了?”
“唔,說漏嘴了……”
回想著昨天慕言歆對自己說的話,穆小羽垂著眸,嘟囔了句“果然”。
“我說穆小羽。”
“嗯?”
將頭轉向回答他的方向,靳釗突然沒理由的來了一句:“無論過了多久,你還是依舊容易讓人操心啊……我、好同情慕言歆。”
“……這話現在從你嘴巴裏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瞄著有氣無力卻仍不忘懟上自己兩句的青梅竹馬,她重新移開目光:“匹配的脊髓,找到了麼?”
“哇、你什麼時候這麼懂行的?連唯一的治愈方法也知道?”
存活在脊髓中的神經元細胞受損,想要治愈,自然需要重新輸入大量新生的神經元細胞恢複功能。
但相對的,對於捐贈者的脊髓需求量,也是十分可觀的。
正常人,大概根本無法承受那種程度的身體損傷,所以隻有從其他絕症病患、或者死刑犯中,尋找配型相符的捐贈源。
本來不是親屬之間的配型就容易產生排斥,再加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