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所以別哭了呐?”
用麵紙把靳嶽哭花的臉仔細擦了一遍,穆小羽四下張望著:“你爸媽呢?”
“媽媽在幫舅舅辦住院手續……讓我去舅舅房間陪他……”
抹了把還在不斷往外溢的淚花,熊孩子努力彎了不停抖動的唇瓣,擺出了個十分艱難的笑:“穆姐姐、我這樣,笑的‘從容’嗎?”
“……嗯。”
“那、我去找舅舅了。”
實在有點不忍直視那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穆小羽目送了跑走的孩子,給旁邊背對著自己的人遞去一張紙巾。
“慕~言歆~”
隨手接過麵紙的大魔王因穆小羽這種明顯不懷好意的叫聲,手指一頓:“……怎麼。”
“沒什麼,隻是沒想到啊。”
怪笑著的人用手肘死命戳著他的肩膀:“原來你也會安慰人啊~而且還用那麼‘勵誌’的說法~男子漢哦~?不錯哦~?”
“……”
將自己的西服重新整理好,慕言歆瞥了眼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的穆小羽,立刻收回目光:“你看錯了。”
“哎?”
死不承認的男人固執糾正:“幻覺。”
……
慕言歆是特地來醫院接穆小羽的。
用他的原話就是,如果放任她不管,說不定又會衍生出什麼不可收拾的局麵。
對此,狠狠把安全帶插進栓口,發出“啪嗒”一聲的人,表示十分不滿。
“不過,靳釗怎麼會突然貧血呢,是不是你給他壓力太大了?”
正在開車的人聽到穆小羽的問話,經由反光鏡映出的眼眸中,微光一閃:“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進去。”
“哈?”
費解的扭過頭,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試探發問:“別插手、什麼?靳釗那個大賴皮蛋裝病怠工之後的收尾麼?”
“……算是吧。”
“這話都不用你說,我才懶得管他。”
話,雖是被她說的如此信誓旦旦。
但。
隔天早上,因為需要一些資料而推開靳釗辦公室門的她,卻為了自己昨天的說辭,深感悔意。
果然,話不能說的太滿。
辦公桌旁邊的垃圾筐中,除了一些藥品的包裝以外,還有一些……無論多想忽略也無法無視的,沾滿了腥紅的紙巾。
“……靳、釗?!”
昨天那些人的反應在腦海中,漸漸串成了一條完整的線,穆小羽眼神一黯,飛速推門跑了出去。
……
病房安靜的走廊上,來往其中的,竟是些麵容沉重的病人家屬。
而穿梭在他們其中的穆小羽,還多了一份焦躁。
“那個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203號病房的靳釗,入院緣由是?”
“啊?”
谘詢室裏的護士抬了頭,正巧,是昨天她在病房裏碰見的那個。
小護士一臉不屑的白了眼穆小羽,話中滿是嘲笑:“什麼啊,你不是靳先生的女朋友麼,居然不知道他是什麼原因入的院?”
“……麻煩您、幫我查一下可以麼?”
“切。”
感覺自己的挑釁貌似沒什麼效果,小護士極不情願的打開住院表,一行行搜索下去,停在了寫有靳釗名字的一欄上,把屏幕轉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