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鳴隱見他不吭聲了,意味深長的又補充了一句,“那小姑娘可不似你我,有這麼長的壽命,你耽誤了她十年,已經耗盡了她最美的青春年華。難道你要她到風燭殘年的時候,都得不到你一句回應嗎?”
風燭殘年四個字在溫清瀾的心底掀起滔天巨浪,神色恍惚的呆坐在床頭,半晌回不過神來。
虞鳴隱挑了挑長眉,“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慢慢考慮吧!你若不想去,誰也逼不了你。”
他晃著腳步搖了出去,心中卻早已篤定,他必然會同他一起去。
流音島自上次風翳與阮汐靈大婚後再次迎來盛大喜事,三個奶娃滿月了。
十月初二這天,整個流音島都被布置的喜氣洋洋,鞭炮聲,喜樂聲,歡笑聲不絕於耳。
在神王殿的基礎上改造的皇宮雄偉而高貴,宮門內外來來往往的眾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的笑容。
大殿中,風翳一手挽著阮汐靈的腰,一手托著她的手,處處透著疼愛與小心。
兩人身後跟著數個丫鬟婆子,懷裏抱著三個精神奕奕的小主子,笑的合不攏嘴。
宮殿正中鋪著柔軟的紅毯,兩側高低錯落的搭著台子,台上賓客喜笑顏開,吃酒的吃酒,劃拳的劃拳,熱鬧非凡。
“累了嗎?要不要回後殿歇著?”風翳細心的擦去女子額上的虛汗,眼神中透著心疼。
自生了三個混小子,她的身子便一直不大好,稍稍勞累便會滿身的虛汗。
阮汐靈抻長了脖子不時的看向殿門口,要等的人遲遲沒來,讓她有些心焦。
聽到男人關心的話,她笑著搖了搖頭,“不累,今天可是我們兒子的滿月酒,大喜事,我精神好著呢。”
風翳扶著她走到一旁的軟椅上坐好,半蹲在她跟前,摸出絲帕細致的給她擦著掌心的汗津問:“你這是要等誰?”
從酒宴開始,她眼睛就一直向門外瞟,讓他想忽略都難。
阮汐靈眼角餘光瞟向神不守舍的姐姐,狡黠一笑,趴到他耳邊低聲說:“我又要做紅娘了。”
說起來,她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人的紅娘了,流音島熟悉的幾隻單身狗現在都成雙成對的,就連孤寒那廝都在她的神丹之下恢複正常,與紫伶成親了。
風翳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無奈的道:“你才剛出了月子,身體還沒調理好,就不安分!”
阮汐靈抿唇一笑道:“做紅娘又不耽誤調理身子!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正說著話,身後的三個小娃哼唧著扭了扭小身子,小嘴一癟,發出了吧唧嘴的聲音。
這個聲音這一個月來聽的多了,阮汐靈和風翳都有了經驗,這是餓了。
風翳吩咐乳母將三個孩子抱下去喂養,便轉回過頭,正對上某女幽怨的目光。
他嘴角輕勾,捏了捏她的指尖問:“又怎麼了?”
阮汐靈鼓著兩腮用力點著他的頭道:“風翳,你知不知道你的占有欲強到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