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陣響亮的巴掌聲傳來,葬月肺都要氣炸了,衝上前就是一痛狠抽,直打的他嘴唇高腫說不出話來,才停手。
風翳倒是極為淡然,繼續宣判:“刑家、楚家滿門抄斬,虞家終生囚禁,溫家助紂為虐者斬立決,楚家除楚夙煙外,滿門抄斬。”
“我不服!”戚三娘嘶聲厲吼,“憑什麼楚夙煙就可以置身事外?她才是最該死的那個!阮家出事的消息,就是她故意傳出去的,為的就是陷害阮汐靈,不信你可以問青衣!”
風翳抿唇不語,葬月已經極有眼色的跑了出去,少時轉回來,衝他點了點頭。
風翳冷冷一勾唇,“楚夙煙,萬剮淩遲!”
戚三娘暗自竊喜,剛想趁機為自己求情,風翳已經揮了揮衣袖,“執行!”
她淚流滿麵的哭喊出聲,可押解著她的人似嫌她太吵,沒等出門,便掏出匕首割了她的舌頭。
反正她受的也是此刑,早執行晚執行沒什麼區別。
乾元帝都連下了一個月的綿綿細雨,都沒衝幹淨街頭的血跡。
細雨紛飛中,風翳踩著青石板路孤獨的走過阮汐靈曾經走過的每一個街角,吃著被她曾經誇讚的美食。
每每吃著吃著,他會突然停下來,對著空蕩蕩的一邊桌角做出哺喂的動作,笑的極是溫軟。
可是這種笑維持不過三秒,他的眼神便空洞下來,然後默默的打包一份食物,就又去下一個地方。
葬月不放心的跟在他身後,他不趕,也不同他說一句話,整整三個月,從那次金殿宣判之後,他再沒說過一句話。
時光荏苒,轉眼間三年的時間過去了,蒼冥自大戰中恢複過來,東西兩大陸不再敵對,而是互通有無,經濟漸漸繁榮昌盛。
九天無殤殿中依然無主,不過卻秩序井然,無人敢叛亂。
流音島是兩大陸的集權中心,風靈帝卻幾乎從不在島上,所有政事皆由四大主事打理。
溫清瀾和虞鳴隱自三年前一場大戰之後,被賜封異姓王,可兩人卻不問世事,相攜遊山玩水去了。
流音島上,孤寒看著獨自泛舟湖上的主子,撓頭的問:“三年了,主子一個字都沒說過,他該不會是啞了吧?”
一旁葬花一邊拔著湖邊的蘆葦杆,一邊歎氣,“小王妃都走了三年了,也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能恢複過來,每天看他把自己一個人幽閉起來,我就感覺心發堵。”
“哎?要不咱們給主子選妃吧?多挑些人進來,說不定能碰上個讓他動心的呢?”孤風出主意。
“你想死別拉上我們!”葬心悶聲悶氣的說。
葬月的眼睛一直追逐著那艘小船,聽著他們議論,突然語出驚人的說:“小王妃也許還沒死!”
“你說什麼?”孤寒一蹦三尺高,上前抓住他的衣襟,扯著嗓子喊。
葬月嫌棄的拂開他,“鬼叫什麼?我說的隻是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