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為如吟醫治雙手的期間,瑾瑜整日都跟在身後打下手,順便討教醫術。老者說想要醫好她的手,必須用針灸,打通她的氣脈,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先例,老者也不敢妄下斷論,萬一不成功,那她的手就真的是廢了。
三王爺抓著老者的胳膊急著說道:“用我的手來試針怎麼樣?”
“不,男兒的手本就比女兒家的手厚出好多,要想準確掌握氣脈的命門,還得需要女兒身來試針!”老者歎著氣,同樣三王爺也感到很無望又著急。
春兒端著茶在門外聽到了這一段對話,咬了咬牙走進來,放下茶杯說:“我願意為小姐試針!”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真是又驚又喜,真沒想到,之前被三王爺當小偷差點趕出府的她居然有如此的善良之心,三王爺感激的看著她:“你可想清楚了?萬一試針不成功,那你的手……”
“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如果不是小姐出麵救我,我便流落街頭,如今都不知在哪裏凍死野外了,我的命是小姐給的,不就是一隻手嗎?”春兒堅定的話語打斷三王爺的勸阻,很確定自己在做什麼,擼起袖子將胳膊伸到老者的麵前:“來吧!”
“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試針!”春兒躺在床上,右臂挽起袖子伸直了放在老者麵前:“請動手吧!”
老者拿出銀針,在燭火上烤了烤,然後放到春兒手掌的虎口旁,最後問了她一遍:“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春兒咬著嘴唇長長呼出一口氣:“是的!”
銀針順著虎口開始緩緩的向下,春兒這時還能咬著牙硬忍著這種痛,可當到達七分的時候,實在忍不住的大叫了出來:“啊……額啊……”
“還行嗎?隻是入針七分!”老者擔心的問道,一旁的瑾瑜躲在三王爺身後,不忍心看這種場麵。
“怎麼?看不下去了?想要當一個醫者,這些是必須接受的!”三王爺看了他一眼,說道。瑾瑜吞了口口水說:“我……我才不是,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醫者!”
“請繼續吧!”春兒額頭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了下來,臉色也變得很蒼白,硬忍著繼續承受著比剛才還要痛苦十倍的痛!
老者又繼續捏著銀針漸漸往下探著,入針八分,九分,直到十分的時候,春兒尖叫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隨之暈了過去。老者一臉喜顏:“太好了,成功了。”
幾個人終於放下了心裏的那塊石頭,如吟的手有救了!春兒被安排到此處好好休息,由丫鬟們照顧著,幾個人來到如吟房間,用剛才的方法給如吟施針,入針七分的時候,如吟感覺不到什麼,可當入針十分的時候,即便她的手已經麻痹,卻也大聲叫了出來,那種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比鐵針釘指還要痛上十倍!
當如吟下了床,得知是春兒替她試針的時候,她又焦急又是感激:“春兒,你怎麼那麼傻,替我試針,萬一不成功……”
春兒用手擋在如吟的嘴邊,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誒,這不是成功了嗎?再說了,我這條命都是你救得,我失去一隻手又何妨?”
一個月之前,三王爺府門口!
“王爺,求求你不要趕我走,真的不是我幹的,我是無辜的啊王爺,請明查!”春兒就那樣坐在地上死抓著三王爺的褲腿,苦苦的央求著,恰好這時如吟買完藥材剛回來,連忙走過去扶起春兒,質問的口氣問三王爺:“怎麼回事?”
“她偷了府裏的玉如意拿出去賣,你說此等之人,如何能留她?”三王爺氣紅了臉,那玉如意是他準備在皇上生辰時的賀禮,就這麼被偷去賣了,這叫他如何能不生氣?
春兒已經哭成了淚人,抓著如吟的胳膊連忙辯解道:“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幹的!”
如吟看見了她眼裏的無辜與絕望,還有對自己這根救命稻草的期待:“不管怎麼樣,你先留下她吧,我相信她是無辜的,等我把一切都差明白了,到時候你再趕她出去也不遲!”
很無奈的看著如吟,她總是這麼愛多管閑事,又無名的好心腸,隻好依了她:“行行行,那你說,期限為幾天?”
“三天,就三天,多一天都不要,我一定差個水落石出,還她一個清白。”如吟意誌堅定的說!
三王爺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還三天?說的那麼輕鬆,好,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好,三天後我們再做定奪!”
他們走後,春兒一下子跪了下來,給如吟磕了一個頭:“多謝姑娘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