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仔細搜查了源家所有車駕,並無所獲,烈陽王子站在那口箱子麵前,“把這個打開!”
源少商親自下車開鎖,將車內絲帛在他麵前一一翻看,“這些都是我們從南薑準備帶往京都的特產,你若是喜歡,可以送你幾匹。”
王子抬手放行,“放他們走!”
車駕走出客棧一段距離後,公子少商便下令加快腳程,溶月與薄櫻從源氏湘裙下鑽出,被搖晃地頭暈目眩。
源氏湘扶兩人坐下,遞了壺水給她們,指責少商,“弟弟,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我們或許能想出一個更妥帖的辦法,看兩個姑娘被你折騰的。”
“事急從權,也算是對她們倆昨晚的行為一個教訓。”
客棧小廝見馬車走遠,才想起什麼同掌櫃的道:“這不對啊,早上我跟舅舅幫他們抬箱子的時候,我記得那箱子特比沉,怎麼這會兒變絲帛了。”
烈陽抓起他的衣領質問,“你確定!”
“我能肯定,那箱子又大又沉,跟裝著人似的,差點把我腰給閃了。”
“我們被騙了,追!”
王子率精騎一路追趕,一直追到瀾滄江邊,溶月已隨源家人上了船,過了瀾滄江,就是大贏北方都護府,經此一去,再見便是遙遙無期。
烈陽王子發了狂一般踏馬涉水,向船塢高喊:“溶月,你為什麼不肯見我,寧願去贏國選秀都不肯嫁給我!贏國皇子能給你的,我蕭烈陽一樣能給你!為什麼!”
溶月在艙內回首看他,心內默默念叨,對不起,烈陽哥哥。
源少商故意掀起船簾,譏誚道,“真是個可憐的男人,原來你這蠻女是逃婚出來的,這個男人對你如此癡情,你為什麼不願意嫁給他?”
源氏湘踢了他一腳,“你就別添亂了,我們女子的心思,你哪裏懂得。”轉頭對溶月倒是十分溫柔,“原來你叫溶月,名字真好聽,我們也是回京都去的,我單名一個湘字,叫我阿湘就好。這是我弟弟少商,原本我還覺得一路上隻有他在,必定極其無聊,現在遇到了你,我們便可彼此作伴了。”
“今天的事,謝謝你們了。”
溶月與薄櫻對視一眼,才又開口,“實不相瞞,我是朔方南院王妃的義女,剛才那位,是大王的嫡子,我的堂兄,我一直當他是哥哥,也不願嫁給他,我喜歡大贏的文化,所以此次請纓到贏宮,作為朔方王女,參加皇子妃的遴選,之前騙你們,也是因為我與薄櫻二人出門在外,不得不謹慎行事。”
源少商在船頭找了一處躺下,掃了她一眼,甚是不屑。
“你們放心,源家這條船,你們沒上錯,既然是日後要做皇子妃的人,提早結交也是好的。”
溶月不知為什麼,一路上源少商總對她陰陽怪氣,同行半月,一直如此。倒是源氏湘,兩人無話不談,關係日篤。到京都後,源氏湘更邀她入住源氏門閥府邸,為她入宮提早打點,衣食住行,無一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