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睡眼惺忪,“他怎麼追來了?那我收拾行李。”
“要緊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那些大件的我們是帶不走了,還有南院的馬車和馬匹,也不能再用了,說不定他們就是認出了馬車才過來的。”
“好!我們這就走。”
兩人背著細軟,躡手躡腳地開門出來,到樓梯口時,忽然聽見掌櫃的聲音,“幾位大爺,我們客棧裏住的都是正經人,不會有小偷的,您就安心到後院住下吧。”
“我們家主人規矩嚴,商隊這趟跑的都是高價貨,睡前是一定要檢查一下的,客棧外還有人看守著,不仔細點不行啊。”
眼見那人就要上來,薄櫻向溶月使了個眼色,兩人躲到離樓梯口最近的廂房。
“外麵有人把守,看來是出不去了,這間房沒有上鎖,應該沒有人住,隻能先避一避,等外麵的人走了再想辦法。”
邊陲歌女奔放,公子少商晚上多喝了幾杯,深夜而歸,正碰見掌櫃與上來查看的商人。
“掌櫃的,你不是說這裏都是正經人嗎,怎麼會有夜不歸宿的,看來必須要搜一搜了。”
掌櫃的同那商人小聲耳語道:“這位公子是官家的人,在這裏住了兩日了,外麵都是他的府兵,斷不會做出偷盜之事。”
聽聞他是官家中人,那商頭語氣便軟了些,“那咱們到前麵去看看。”
源少商剛一進門,就被薄櫻的匕首勒住咽喉。
“別出聲,不然就宰了你。”
就著月光,源少商認出溶月,“原來是你這個蠻女,外麵那個人就是來找你們的吧。”
溶月知道他功夫不弱,拔下簪子對著他,“是……是又怎麼樣,你是官家人,又在客棧外有府兵,朔方人定不敢搜你們的車駕,你要是答應幫我們離開客棧,我們就放了你。”
源少商唇角微揚,“好啊,本公子可以幫你們這個忙。”
薄櫻極守信諾地鬆開他,一眨眼的功夫,源少商就將溶月反手製在手中,輕輕嗅了嗅,“嗯,好香,好好的姑娘,你瞧洗幹淨了多好。”
“你這個無賴!”
“噓,小點聲,你不怕外麵的人發現你嗎?放心,本公子答應過幫你們,就不會食言,我這麼做,隻是想讓你們兩個姑娘記住,所謂兵不厭詐,以後不要輕信別人,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像本公子一樣,會憐香惜玉的。”
第二天一早,烈陽王子抵達客棧,手下的人果然假稱貨物被盜,要求掌櫃對進出客棧的人挨個盤查。源少商將兩人裝進箱子裏,命小廝抬上車。
源氏湘覺得奇怪,“弟弟,你怎麼突然多出一口大箱子,裏麵裝的什麼?”
“你一會就知道了。”
馬車由府兵護衛,到了客棧門口,昨夜那個商頭小聲告訴王子,這是贏國官家的車駕,烈陽王子仍然堅持。
“不管是誰的車駕,都必須要搜。”
兩隊人馬僵持不下,源少商掀起車簾,命令府兵放下兵器,“既然他們丟了東西,就讓他們搜吧,不然旁人還以為我源家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