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成中文的意思大概就是:對不起。
他的手握緊了之後,好久才鬆開,將這張麵前放回原處。
“舉辦葬禮。”他站起身,對著旁邊的人開口道。
“是。”
身旁的人將寒江抬下去之後。寒月澈站在一旁,一邊的人處理接下來的後事。
他的目光冷冽的看向遠方,一望無際的海,深眸之中墨如大海一般深邃,看不出情緒。
對不起!從始至終他隻留下這三個字,或許是早就想到這一天一般。可是,他從未想過要殺他,隻是想著讓他在這裏度過餘生,哪怕是自生自滅也好。
對不起誰?是他母親?是沐可溪?還是他?或者更多的人。
寒月澈站在那裏,很久之後,他才轉身離開。
葬禮是從簡的,隻用了三天。對外也隻是說他病逝的消息。
寒江的骨灰被寒月澈灑入大海。就如他母親一般隨風而逝,不再被前世所擾,可以這樣瀟灑的離開。
沐可溪在法國待了三天,還沒有見到寒月澈回來。
坐在沙發上發懵。
“爵逸,月澈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啊?”她問道。
爵逸搖了搖頭,向她開口“沐小姐,這個,少爺沒有說。”
爵逸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響了。看了看手機屏幕,他走向門外去接“魅影。”
“那少爺呢?”爵逸聽完魅影說的話,有些擔心地開口問。
電話裏,爵逸聽魅影說完,眼神有些複雜,過了會,恢複如常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他掛了電話。看著手機,歎了口氣,將手機放入口袋裏。轉身進了屋。
“沐小姐!”爵逸站在沐可溪麵前,對她輕聲喊了一句。
“嗯?”沐可溪放下手裏的茶杯,轉過頭望向他,臉上滿是疑問。
“寒江死了……”他輕言道。
沐可溪瞬間站了起來,目光直直地看著爵逸,目光亮了亮,有些驚訝,心裏滿是震驚。
“什麼時候的事?”她努力讓自己鎮靜了下,才問道。
“三天前,在G國。”爵逸開口道。
“那……那月澈呢?”沐可溪問道,隻是見爵逸搖了搖頭,便已然明白。此時,他的心裏一定很難過,畢竟,再怎麼說,寒江也是寒月澈唯一的親人了。
現在,就連這個,也沒有了。
“帶我去G國。”沐可溪對爵逸開口,起身往門外走。
“可是,少爺……”他並沒有對他下達這樣的命令。爵逸站在那裏,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爵逸?別管那麼多了。先去了再說。”沐可溪見他猶豫的樣子,對著他沒有耐心的開口道。
“是,沐小姐。”爵逸想了想,跟在她身後。
兩人是連夜幹著去往G國,剛到沒多久,天空又下起了雨。
這邊的房子已經拆了白綾,整個屋裏到外麵都亮著燈。沐可溪和爵逸到的時候,客廳裏十分亮堂,除了傭人並沒有看到寒月澈的身影。
魅影站在一邊,爵逸看著他問道“少爺呢?”
他冷聲答“在裏麵房間裏,說是不許任何人打擾。”
“我先帶沐小姐過去,待會再過來。”爵逸朝他說。接著領著沐可溪往裏麵的走廊走。直到停在寒月澈的房間門口。
“沐小姐,我就不進去了。”爵逸開口道。
“嗯。”沐可溪點了點頭,見爵逸離開。她看了看禁閉的門,猶豫一下,最終依舊有些遲疑地敲了敲門。見沒有回應,她才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擰,她想著:門沒關?於是走了進去,關上門。
隻有這裏的燈沒有亮,她原本想伸手開燈,被他忽如其來的冷聲製止“別開燈!”
她隻好作罷,尋著音源的地方找了過去,才在窗邊的角落裏找到他。
他坐在那裏,旁邊是一瓶見了底的烈酒瓶。顯得十分頹廢,也那麼哀傷。
“月澈……”她輕喚了他一聲,準備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頰。被他一手抓住,抬眸眼底的血絲和疲憊顯而易見。
他看到是她,將她拉入懷裏,狠狠地抱住,悶悶的,帶著沙啞的磁性嗓音低聲道“可溪,我隻有你了,隻有你了……”
沐可溪回抱住他,拍著他的背,聲音夾著一抹哽咽“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這是她心想的,也是給他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