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歎出來,以手加額,徹底被打敗,“沈先生……”
“劉小姐……”沈欽模仿她動作,隻是多加十二萬分可憐,學著學著,自己Hold不住笑起來,低沉動聽的笑聲在停車場裏回蕩,借著結構回聲更響,像是個共振器,聲音更好聽,劉瑕捂著臉,肩膀漸漸也輕顫起來,沈欽彎著腰去湊劉瑕的視線,觀察她低垂的臉,“笑了沒有,笑了沒有?”
劉瑕的手不再捂臉,挪開來去拍他,“你欠打!”
手到了沈欽臉邊上,到底是頓住了,在沈欽滿臉期待受刑的表情裏,她慢慢放下手,別開頭不和他對視,沈欽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收去。
“劉小姐,”他說,語調認真又肯定,“我知道,讓我離開,你是真的為了我好,你怕,如果和我在一起,未來的某一天,我會受到你的傷害。”
“我知道,你的過去和我一樣,都隱藏在重重陰霾之中,我們都還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給彼此知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像我們這樣的人,對於怎麼給與別人幸福,根本沒有一點心得……就像是我,我也會怕,我怕我傷害你,我怕我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一個人的愛情。”
劉瑕動了一下,視線回過來望向他一瞬,唇角翕動,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出。
“當然,你那麼堅強,我怎麼可能傷害到你……這麼說,好像有點自作多情。”沈欽卻自以為領會她的意⌒
“今天我籌劃著來一次對我很難得的白晝出行,我還是不喜歡白天,在白天出門,人形娃娃會被看破,我必須自己坐在駕駛座裏。但隻要一想到,如果要等到傍晚的話,我還有十幾小時才能見到你,這種可怕的未來,就讓我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勇氣。”
……這是要來找她嗎?劉瑕捂臉,“我還要工作啊……”
“我現在要去睡了,想到起來後,我就能直接開車來見你,就連睡眠都讓人期待了起來。忽然間,我連噩夢都不怕了。”
“白晝也不怕,噩夢也不怕,劉小姐,你怎麼這麼了不起,為什麼隻要想到你,我就覺得我什麼都不怕,我可以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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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姐早,今天好冷呀,我在家根本沒感覺,一出門就打噴嚏,”張暖捧著一杯薑茶走過來,正好和她打了個照麵,“——哎,劉姐,你今天心情不錯啊?”
劉瑕手指不自覺摸摸臉頰,“有嗎?”
“有啊,”張暖上上下下地看她,“你進來的時候在笑誒。”
“我不是經常笑嗎,這有什麼稀奇的?”劉瑕脫掉大衣,也給自己倒了杯水,她今天喝了熱豆漿,大衣擋風,一路上都暖和極了。
“不一樣,不一樣,”張暖一下口拙,急得跺腳,半天才憋出來,“你今早笑得特漂亮,特開心,嘴角那麼翹著,氣色可好了,整張臉都是亮的——”
她一邊說一邊端詳劉瑕,都有點看進去了,語氣也變得如夢似幻,“劉姐,我忽然發現,你長得好好看、好迷人噢,尤其是這麼笑的時候,好像整個人都會被你的眼睛吸進去——”
“說什麼呢。”劉瑕又摸摸嘴角,她分明沒感到自己在笑。“托馬屁托出新意了啊暖暖?”
“我說真的呢!”張暖又跺腳,“劉姐就知道笑我——啊,陳姐來啦。”
“陳姐早上好。”劉瑕也轉過去打招呼。
工作室的另一位女性谘詢師走了進來,“哎呀,早上好早上好,都來啦——正好,小劉,這有一封信你也看看。”
“陳姐,這是——”
“昨天早上我上班的時候,被兩個彪形大漢送來的,言辭上倒是滿客氣。”陳姐的表情很平靜,“聽說最近工作室的租約也出了問題,估計是你的哪個客戶或者家屬有點失控了吧。”
劉瑕捏著陳姐拿來的恐嚇信,打量著簡短的內容,嗯了一聲,“應該是……給您添麻煩了。”
“收費高就是這點不好。”陳姐也笑了,“付得起這個價格的案主啊,都覺得自己很有辦法,找起麻煩來,創意層出不窮。小李和小高好像也收到了一樣的信,怎麼樣,要不要來個群英薈萃,側寫一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