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說:「容子小姐,沒有大隊長的允許,我們不能隨便開門。」
「弘武隊長現在正在跟聖野上校開會,是隊長要我來提人的。」山口容子亮出了從弘武太郎身上摸下來的鑰匙。
「這個……」憲兵仍猶豫著。
山口容子憤怒的甩了憲兵一耳光,「混蛋!你眼中還有聖野上校嗎?」
憲兵一臉錯愕。
「還不開門?」容子目光淩厲的瞪著他。
「是。」憲兵隻好依言打開牢門。
門打了開來,牢房裏充滿了血腥與潮濕的怪味,裏麵很暗,隻靠牆上一個小小的天窗透進微弱的月光。
楊適看見丁懷楠的雙手被鐵煉鎖在大柱子上,他身上的衣服染了大塊的血跡,並且渾身是傷,他的頭低垂著,氣息微弱。
山口容子鎮靜且麵無表情的用手扶起懷楠的頭,確定是他沒錯。
「把他身上的手鐐腳銬打開。」山口容子命令憲兵。
「容子小姐,我沒有鑰匙,平常都是……」這個倒黴的憲兵話還沒說完,已被楊適一拳打昏了過去。
楊適從口袋裏取出一截鐵絲,他將鐵絲折了一個角度,順利的打開了丁懷楠手腳上的鐵鎖。
「快走吧!」楊適將懷楠背在身上。
山口容子掏出槍,準確的射穿那個憲兵的腦袋。她迅速的領著楊適從憲兵隊的密道裏逃了出來。
虎哥派來接應他們的車子正在偏僻的小路上候著。
楊適將已陷入重度昏迷的懷楠抱進車裏,卻發現容子並沒有要跟他們走的意思。
「上車啊!」楊適焦急的催促道。
「我要回去了。」容子轉身欲走。
「你瘋了!?」楊適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容子的手腕。「你是不是瘋了?回去,弘武太郎能放過你嗎?聖野能保得住你嗎?」
山口容子甩開楊適的手,固執的說:「在姓曹的手裏我就該死了,能活到現在,我也滿足了。」
「德容!」楊適驚愕而痛楚的喊了她一聲。
容子遞給他一個淒美的微笑,然後頭也不回的奔進樹林裏去。
天啊!為什麼容子真的就是德容呢?楊適抬起頭,無語問蒼天。夜風穿過鬆林,像是低低的歎息,又像是幽怨的泣訴。
丁懷楠被安全的送抵虎頭幫的勢力範圍後,楊適立刻請了醫生過來處理懷楠的傷口。
「他的傷勢怎麼樣?」楊適問。
「不要緊,他年輕力壯,過幾天就可以恢複。」醫生留下藥帖:「按時替他換藥就行了。」
「謝謝。」楊適送醫生出去。
一道雪亮的閃光就在這時劃過沉靜的夜,天空似乎就要被撕裂了般。楊適的胸口急速的起伏,惦念著容子的生死安危;她剛才就這樣走了,而自己為什麼沒有攔住她呢?雷聲轟隆隆的響了起來,不行,他得確定容子是否安全才能放心。
「站住!」
楊適被一個威嚴的聲音叫住了,他回頭一看竟是戴先生。
「我擔心容子。」楊適激動的說。
「你不能去找她,有聖野在,她會很安全的。」戴先生嚴肅的說。
「可是她偷偷放了懷楠……」
「你的出現隻會激怒聖野,到時反會弄巧成拙的,你知道嗎?」
楊適沉痛的說:「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我能做什麼?在這裏枯等?等著老天爺決定讓她生或是死?」
戴先生不語,楊適也無計可施,隻能不安的守在懷楠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