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最近都在忙醫院的事?」盧璧人率先打破沉默。
「跟山口先生有點爭執,他似乎想獨攬大權,所有的醫生都打算用日本人,我覺得這樣很不妥,畢竟這是你爹地出的錢和地,如果整個醫院都由他來掌權,將來他隻要把他的人一撤走,整個醫院就癱瘓了。」
「你說,他會不會是在利用我爹地?」她有點擔心。
「這就是我要留意的地方了。」楊適摟了摟璧人的肩膀,「你不是一直想問我容子的事嗎?」
盧璧人側過臉盯著他,「如果是令我不開心的答案,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她知道自己有點逃避現實,但她真的沒有勇氣聽到負麵的答案。
「其實,我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山口容子也許長得很美,也或許就跟懷楠說的一樣,她跟德容長得很像,但再怎麼相像,她們畢竟是兩個人。」楊適冷靜的說。
「那麼……如果她們是同一個人呢?」盧璧人試探地問。
楊適停了半晌,笑說:「這怎麼可能?」
「我是說如果。」盧璧人有點急了,他為什麼不回答她?
楊適想了想,望著她說:「那就看你是不是還一樣愛我了。」
盧璧人什麼也沒說,隻是深情款款的注視著楊適,忽然緊緊的摟著他的頸項,狂野的吻他的唇。她完全忘了這是一條大街,雖然街燈是壞的,但在皎潔的月光下,夜歸的路人還是看得見這對戀人正當街擁吻。
楊適和丁懷楠到賭場查過帳目後步出賭場。
以往這附近的路口總會有一些老乞丐拿著草蓆坐在路邊乞討,有時彈唱月琴,有時則口裏就念著蓮花落。可是楊適卻發現,這些老乞丐漸漸少了,尤其是今天,竟連一個也看不見。
「你覺不覺得這種情形很特殊?」楊適詢問丁懷楠的看法。
丁懷楠搔搔腦袋說:「也許他們都發財了,用不著再當乞丐了。」
「如果連乞丐都發財,我們豈不是太遜了,到現在連一點發財的跡象都沒有。」楊適自我調侃的笑說。
「現在的日子我已經很滿意了,盧先生對我們不錯,房子有了,車子也有了,再來隻要找個老婆生個孩子就行了。」丁懷楠伸了一個懶腰。
「想結婚了?」楊適笑問。
「嗯,你跟璧人也該定下來了,她那個叫筱玉的同學都快嫁了,難道你看不出璧人每次提起這件事,就一臉很羨慕人家的樣子。」
楊適當然也知道這點,不過他更希望能充分掌握醫院的情況後,再來談論婚嫁。
當他們的車子行駛到孤兒院附近時,楊適從車上看見一些巡捕從孤兒院裏出來,他直覺是院裏發生了事情,因此要丁懷楠先回夜總會。
「我想過去看看裏麵出了什麼事。」
丁懷楠隨口說:「該不會連孤兒院裏的小孩子也失蹤了吧?」
很不巧的,事情居然讓丁懷楠給說中了。
孤兒院裏一夜之間竟有五名孩童失蹤,巡捕房的人是過來了解狀況的。
警長懷疑是人口販子把這些孩童販賣到外地去。
然而事情似乎另有蹊蹺。
十天之後,有人在海灘發現了一些屍體,這些屍體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全身呈現黑紫色,而且全都麵目全非。
驗屍的結果發現,這些屍體的脊髓全被抽光了,而且他們身上都被不同的細菌所感染。
正當楊適感到詫異不已時,他接到了戴先生的暗號,要他在公園裏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