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難受的,老實說……
我覺得那個山口容子長得跟德容很像,或者應該說,她們倆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丁懷楠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這算什麼答案?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山口容子就是沈德容!
「可是楊適……」丁懷楠忽然咳嗽一聲,然後改口說:「可是我查證過,德容確實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再說,山口容子是個日本人,不會是德容的。」
「那她是衝著我來的囉!」盧璧人噘起嘴巴。
「怎麼說?」丁懷楠不解的問。
她將醫院開幕那天,山口容子對她說的那些話說了一遍。
丁懷楠聽完璧人的話後,卻無法給她任何的解釋,事實上,璧人真正要的也不是他的安慰或看法,她隻是要把心中的不安說給他知道,然後他自然就會轉述給楊適聽。
而楊適的確是對山口容子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隻可惜每次兩個人在醫院不期而遇時,山口先生總也在場,他幾乎沒辦法單獨跟她多說一句話。
而楊適跟璧人之間,也產生了很微妙的變化,他們之間似乎已不像之前那麼無話不說,似乎得小心的避開一些敏[gǎn]的話題,而兩人見麵的時間也漸漸的少了。
這天,盧璧人陪快當新娘子的周筱玉上街買完東西後,順道繞到楊適的寓所去。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街上的燈驅不散夜色的蕭瑟。楊適和丁懷楠住在一條寬闊的馬路後麵,那條巷弄全是二層的洋樓,每戶人家都有個小花園。
第五章(2)
楊適屋裏的燈光從窗簾裏透了出來,盧璧人按了電鈴,隔壁住家的狗卻拖著鐵煉在院子裏又跳又叫。
女傭從裏麵快步走了出來,拉開鐵門一看是她,叫了聲:「盧小姐。」
「楊先生回來沒有?」
「楊先生還沒回來,丁先生在家。」
「喔!」盧璧人走進屋去,女傭替她把脫下來的大衣掛在門廳的衣帽架上。
丁懷楠正在長餐桌上用餐,見了盧璧人有點詫異。他拿起餐巾擦擦嘴角問她:
「吃過飯沒有?」
「吃過了。」她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楊適都還沒回來,你就休息了。」
「醫院的事我沒興趣,山口先生想抓權,楊適對醫院也很有企圖心,他當然比我賣力啦!」
「他對醫院有企圖心?」
「是啊!不然何必花那麼多心思在那邊呢!?」丁懷楠啜了一口茶,「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什麼?」盧璧人瞪了他一眼。
「你擔心那個容子小姐對吧?」丁懷楠促狹的笑笑,「要不要到醫院去做突擊檢查?」
「神經病!」盧璧人罵了一聲,但她心裏可真的這麼想過。隻是她怕萬一楊適真的對山口容子有好感,那她該怎麼辦呢?
這時,門外傳來汽車聲,丁懷楠聽出是楊適的車。「喏,回來了!」
門打了開來,果然是楊適。
楊適見璧人也在,便笑說:「看我們倆今天在搞什麼,我剛剛到你家去找不著你,結果你倒跑到我家來了。」
「是嗎?」盧璧人一聽,心情又立刻轉好了。
「你們到外頭散散步吧!別在這兒卿卿我我的,影響我吃飯。」丁懷楠故意說道。
「也好。」楊適點點頭,便與璧人一道走了出去。
他們在附近散步,可是卻隻是並肩走著,楊適像在想什麼心事似的,幾乎沒開口說一句話。